后半句,拓跋含章嘴角一直悬挂着的笑容忽然收敛了不少。
他半敛着眉眼,把弄着手中的玉佩。
“丞相,有些问题的答案你还是不知道的较好。”
左丞相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
被囚禁的那段日子一直以来都是拓跋含章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黑历史。
忽然被左丞相这么一戳,他的心里自然会有些不满,连带着脸色都比之前冷了不少。
左丞相连忙收口,道歉“抱歉,抱歉,是我的话太多,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您的腿?”
“作为帝都的主人,我怎可能让自己永远待在那轮椅之上呢?”
他的语气淡然,神情间却带了一丝睥睨天下的豪情。
这也是他之所以能让左维臣服,愿意跟在他的身后,帮助他的原因之一。
见这么长时间的囚禁并没能抹掉拓跋桁的豪情,左维的心里也是一阵激动,就连腰杆都比之前直了几分。
一种无名的激动的在他的胸口之间跳跃,让他有种重回壮年之感。
他强压下心里的激动,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殿下,那您今后打算怎么办?是否需要我帮忙联系朝中老臣?还是说,直接做掉拓跋桁。”
拓跋含章抬眼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左维,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联系人的事情还不着急,我们需要一个机会,等机会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稍安勿躁,等待拓跋桁那边的反应,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这才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
“是,殿下,老臣一定会谨遵您的命令。”
李长歌询问无果后,便在皇宫四处游荡起来,正随意逛着,却在远处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师傅!”
李长歌忙追了上去,将人拦下。
“师傅你怎么还在这?师娘那边不会着急吗?”
“放心,我已经飞鸽传书,同你师娘说了这边的情况,她不会着急的。”
李长歌故意调侃了一句“那便好,不然,师娘她又该生你气,不给你做饭吃了。”
余人甫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瞪了李长歌一眼。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师娘她敢不给我做饭吃,小心我休了她!”
看着师傅在那边哼哼唧唧,一脸不满的样子,李长歌很有远见的没有戳破她。
她哪能不知道余人甫的性子。
在自己面前强要面子,到了师娘面前就怂的像只猫,也就能在人前撒撒慌,保留住他最后的颜面了。
李长歌在心底暗自发笑,面上却还应和着“是是是,师娘她怎么敢不给师傅您做饭吃了,她那么怕你,就算你不写信给她,她也不敢说什么。”
“那是。”
余人甫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他的身后仿佛有条尾巴,得意的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师傅,这么久没见了,要去徒儿宫里坐坐吗?我哪还有几坛好酒,正好拿出来孝敬您老人家。”
“有酒?”余人甫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一生无欲无求,这世上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只有两样,一个是医术,还有一个,便是美酒。
但凡是有美酒出名的地方,便会有他余人甫的身影。
李长歌的这句邀请可算是戳到他的心窝子了,连想都没想,他便一口答应下来。
“去去去,乖徒儿,快,在前面带路。”
将人带到凤栖宫后,李长歌先是给余人甫安排了个位置,随后便去树下挖了两坛酒回来。
拂去上面的泥土,打开酒封,一股浓烈的酒香顿时漫布了整间屋子。
余人甫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