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直身,便在远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拓跋含章!
“我看到拓跋含章了!”
李长歌冲着拓跋桁大喊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拓跋含章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后还跟着一道人影,他丝毫没有加快步伐的意思,只是慢慢悠悠的走在前面。
李长歌紧随而上,眼看就要抓住拓跋含章,只见他扭了个身子,便消失在小巷当中。
因为乞巧节的原因,大多数的少男少女都出去过乞巧节去了,根本没有多少人留在家里。
巷子里更是一片漆黑,连路都看不清。
正在李长歌还在犹豫着,自己是否该原路返回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在这寂静的小巷内响起。
“长歌,你是在找我吗?”
李长歌下意识的回头,转身的一瞬间,鼻口处便被人死死捂住,一股刺鼻的味道从手帕上传来。
不好!是蒙汗药!
李长歌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拓跋含章反设计了一波。
待到李长歌醒来时,已经是两三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她被反手绑在一件房间内。
她试着挣脱了一下,绳子绑的很紧,并不能轻易挣开。
从周围的布置来看,应该是间储物间。
拓跋含章就坐在不远处的角落内,正端着一杯茶水,看着她在的位置。
李长歌重新闭上了眼睛,等待一个对方离开的时机。
“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
被他点破之后,李长歌也不好意思继续装睡下去,只能装作一副自己刚刚苏醒的模样,瘫软着身子,慢慢坐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长歌再一次将这个困扰了她多时的问题问出口。
“自然是为了将你带过来,既然你不愿意同我一起离开,那我便只能带着你一起走了。”
拓跋含章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向李长歌。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长歌只是皱眉,半晌后才缓缓说道“含章,放手吧,现在大局已定,你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若是你没有去处,我可以帮你寻找,你便在那里安度余生不好吗?”
她着实弄不清楚拓跋含章这么做的目的。
这些天以来,她一直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拓跋含章究竟想做些什么?
可无论他怎样想,始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出现最多的一种猜测便是拓跋含章他想重上皇位。
可是这么多天的时间过去了,她也不见拓
跋含章有什么动作,也不见他联系过任何大臣。
唯一曾提起过拓跋含章的,便只有她的父亲。
可父亲一心向着端南国,又怎么可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帮拓跋含章的忙?
这让她又将自己的猜测推翻,直到现在,她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李长歌担忧的目光直直望向不远处的拓跋含章,换来的则是一盏充满怒气的茶杯。
“你给我闭嘴!”
话音未落,一盏茶杯猛地冲着李长歌冲了过来,若不是她躲闪及时,怕不是早就将她砸了个头破血流。
即便是这样,破碎的茶杯还是溅了她一身。
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身上,若不是有衣物的阻拦,怕是要在她身上留下几个血泡的痕迹。
拓跋含章也在此时站起了身子,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喘着粗气。
“你懂些什么?你不过是偏袒拓跋桁而已!”
河岸边
李长歌的忽然离去给了拓跋桁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