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连忙拎着汤水,就去见拓跋桁。
“皇上。”见到了他,慧贵妃忙掐着嗓子,嗲声嗲气的喊,“您辛苦了,妾身特意带了参汤,来看看您。”
“说话你就说话,尖着嗓子做什么?”拓跋桁皱起了眉头,眉眼之间,满是嫌弃。
之前她这样说,能忍也就忍了,可是今日他的心情实在烦躁,脾气也就跟着暴躁,没有办法继续容忍她的撒娇,此时此刻,真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慧贵妃本来还笑容满面,听到他的呵斥,笑容一下僵在脸上,整个人都伤心极了,手中端着参汤,一时进退两难。
可在片刻之后,她又打起精神,终究没有表现出来她的不安,只是语气恢复正常,温柔且略带委屈的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到您了?”
扪心自问,她可没惹到拓跋桁,他又干嘛要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看样子他今天心情是不太好,但不知他在同谁置气,难不成是为了和亲的事?
“没事。”这是他的烦心之事,实在没必要告诉慧贵妃,所以他一个字都没有提,“参汤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他现在还心烦意乱,没有时间理会慧贵妃,她也别再杵在这里,参汤他收下了,但人可以走了。
“皇上,您辛苦了,妾身给您揉揉肩吧。”
慧贵妃可不是那种很好打发的人,更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乖乖离开的人,今日要是问不出来和亲的事,她是不会走的。
可是担心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会起到截然相反的效果,慧贵妃连忙懂事的替他揉着肩膀,让他身体舒服之后,总该不会这么快就把她给赶走吧。
这次她倒是猜着了,拓跋桁原本想着厉声呵斥她离开,奈何她的按摩功夫实在太好,不禁让拓跋桁沉醉其中,也就懒得再赶她了。
“皇上,还舒服吗?”
见他双眸紧闭,一脸陶醉样儿,慧贵妃就知道他很享受,明知故问。
毕竟清楚是一方面,可她还是希望,能听他亲口说出来,这样她的辛苦,才算没有白费。
“嗯。”
拓跋桁嗯了声,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舒展的眉头,无疑是在告诉慧贵妃,让她再接再厉,千万不要半途而废,她已经讨好了拓跋桁。
眼下正是他放松的时刻,慧贵妃可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见她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一面揉着肩膀,一面故作不经意的说,
“皇上,妾身听闻,李小姐要去南疆和亲,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要是她能与三皇子联姻的话,就能保证南疆端南世代交好,这对咱们端南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您觉着呢?”
本来正在享受的拓跋桁,听闻此话,眼睛倏的一下睁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语气低沉,不带一点感情,就像寒窑,又像是修罗场,“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此事只在朝堂上面议论,并没传进后宫,慧贵妃又是从何得知的?
她虽是后宫人,却更像前朝人,这些消息知道的比谁都要快,以后就在朝堂上做官吧,反正这诺大的后宫,也快要搁不下她了。
“皇上,疼…”
他手上的力气太大,让慧贵妃疼得龇牙咧嘴,根本来不及思考他在说什么,只想让他松开自己的手,不然再捏下去,手就要被他捏散架了。
“快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拓跋桁非但没松开她,手上的力气反而是越来越大。
“妾身…妾身就是听一群嘴大的奴才说的。”
尽管已经疼的快受不了,可慧贵妃仍旧十分警觉,随随便便找个借口,没让自己露出马脚。
这个理由还算说得过去,拓跋桁思考了片刻,就把她放下了,慧贵妃被捏的左手通红,但她不敢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