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摸透了李长歌的心思,一直以来,因为耶律斯年纪的缘故,李长歌都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现在见他无比虚弱,又很可怜,李长歌心一软,不忍心再离开,终于是留下了。
“好吧。”坐在他的床头,她说,“那我就留下来陪陪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耶律斯躺在了床上,呵呵傻笑。
“好了,说点儿正经事。”面容严肃,李长歌认真的问道,“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此人心思歹毒,做起事来干脆利落,不留手脚,实在绝非常人,若是被她逮到,此事断然不能就此罢休。
“不太清楚。”耶律斯摇摇头,眉心紧锁,反复思考来龙去脉,想要从中,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只记得是一个长相陌生的人给我端的饭菜,我之前从未见到他,今日突然冒了出来,想必也是受人指使,给我下毒的吧。”
可惜当时饥饿难耐,让他没有办法拒绝,更加没有提高警惕,好生提防来人,倘若他能警觉一些,今日也就不会险些丧命。
“我早就叫你警惕些,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吃亏了吧。”赏他一个白眼,对于他的马虎,李长歌实在是满腹牢骚,“像你这种行为,知道叫什么吗?”
“我不知道。”耶律斯很委屈的说。
“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李长歌摇头晃脑的,说的极其认真。
对于他今天的如此境况,虽然来时也很担忧,可若实话实说,也在她的意料之内,毕竟既已派人跟踪了他,此事便绝不会轻易结束,使出这般手段,也是人之常情,预料得到。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奚落我?”看她一眼,耶律斯委屈的很。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现在他是非常时刻,一切都以将养身体为主,李长歌也不想惹他着急,索性便不说了,“你现在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倒点水?”
耶律斯舔了舔嘴唇,“是有点儿渴了。”
她不说倒还好,被她这样一说,感觉嗓子又渴又干,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想,大抵是中了毒,才有这般反应。
“喝吧。”
李长歌倒杯水,递给了他,见他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杯,有些心急,连忙在耳畔提醒他,“你慢点喝,当心呛着。”
两人这边相处十分融洽,门口却传来脚步声,声音略微沉重,李长歌还以为又是刺客来了,下意识的挡在他的身前,伸出两手护住了他,就像老鸡护住小鸡一般。
耶律斯趟在她身后,望着她那道纤细的身影,不禁在心里想,能得她的厚爱,已是他的荣幸,哪怕今日在此阴阳两隔,人鬼殊途,他亦无怨无悔。
“是我。”轻咳一声,拓跋桁走进来,眉头一皱,万般不悦的说。
他只记得,他们两个关系不该这样亲密,如今只事三日不见而已,李长歌何故如此紧张耶律斯,她的这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被他瞧见之后,心中只会越发愤怒。
“皇上怎么来了?”
轻轻放下了手,对于他的出现,李长歌显然十分意外。
“朕听闻耶律大人中了毒,特地来瞧瞧他。”迈开步伐,拓跋桁向两人走去,“你还好吗?”
“有劳皇上惦记,在下一切都好。”虽然是在和他说话,可耶律斯双眼,却情不自禁的瞥向了李长歌,
“这次多亏了李小姐,若非是她及时赶到,恐怕在下早已命丧黄泉,生死未卜。”
“举手之劳,耶律大人不必客气。”李长歌低下头,略有些难为情。
望着两人如此亲密的模样,拓跋桁心里面大为吃醋,不知不觉,就连说话都带几分刻薄,“看样子耶律大人是得罪了人,才会遭此磨难,初来乍到,还是应该低调一些,不然若是丢掉性命,可就得不偿失。”
他先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