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长乐刚刚来到正厅,却瞧见牧云礼也在这里,对她来说,他简直是不速之客,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将军府,所以面对他时,不由自主的提高警惕,把他当做洪水猛兽一样对待。
“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摇着折扇,牧云礼认为她的话好没道理,她都能来找李长歌,自己为什么不可以?他的到来,光明正大,不需要向任何人去解释。
“李姐姐是未出阁的姑娘,而三皇子又是男子,所谓男女有别,你还是离李姐姐远些好,不然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你可赔得起李姐姐的名声吗?”
李长歌只能是拓跋桁的,谁要是和他抢,就是和自己过不去,长乐不会放过他的。
“我与李小姐是朋友,相聚一处,谈天说地,有何不可?”
饶是她的道理再正确,可只要牧云礼不买账,那便只是废话一堆,没有半点作用。
“我不和你说了。”他太无赖,长乐也懒得和他讲,“李姐姐,我在珠宝阁看中了一个簪子,极其漂亮典雅,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买,帮我参谋一下?”
她知道李长歌不愿意跟牧云礼在一起,只是顾念他的身份,不敢说不罢了,今天她就要成全她,让她跟着自己离开,至于牧云礼嘛,让他见鬼去吧,别以为来了将军府,就能有恃无恐,一直都跟着李长歌,有她在这,他就别想得逞。
“当然可以。”
终于有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不用陪着牧云礼,李长歌激动的不得了,想都没想就答应她,此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才不会拒绝,巴不得马上就离开,一刻都不停留。
“那咱们就走吧。”
长乐带着她刚准备走,却没想到,还是被牧云礼拦住了,“在下与李小姐说话在先,也是我率先约了她,长乐公主要想把人带走,是不是应该问过我?”
这是最基本的规矩,长乐身为公主,不会不知道吧,在他面前,人人都需要守规矩,长乐更加别想就这样带走李长歌,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让他离开她,皇帝的妹妹也照旧。
“你也说了,我是公主,除了皇兄以外,整个端南我是最大,我做什么事情,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只求能对得起自己便可,凭什么要问你?”
既然他口口声声叫自己公主,那就不要怪她用身份来压他,平日里她不屑于一口一个的公主叫着,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为了能甩掉他,让长乐说什么都可以,何况如今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她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凭我是南疆的皇子,不是无名小卒,长乐公主就应当尊重我。”
她摆出公主的架势,看着高高在上,咄咄逼人,好不潇洒,可牧云礼偏偏不吃她这一套,她有身份,自己同样也有,两人不相上下,她理应给予他尊重,岂能就如现在这般,不把他放眼里。
皇子?听起来身份很厉害,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对他毕恭毕敬,客客气气,可长乐不是寻常人,这句话在她这,如同废话一般。
“可惜这里不是南疆。”长乐微微一笑,更加嚣张跋扈,肆无忌惮,“而是端南,我为君,你为臣,我为何要在乎你呢?”
旁人或许还要顾及他的身份,说句话留三分,照顾他的感受,但长乐不一样,她若骄纵起来,谁的面子都不会给,更何况是牧云礼了,想不在意,那是轻而易举。
“你简直好大的口气!”
牧云礼被她气到不行,他没想到,长乐看起来小小的一只,说话倒是狂妄的很,根本不留一点情面,太恶毒了,令他毫无反击之力,只能是气的干跺脚,心里叫苦不迭。
“三皇子别生气。”见他们两个人吵的不分东南西北,简直吓人的很,李长歌担心事情会愈演愈烈,连忙担当起和事佬,夹在两人中间,叫他们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