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话,拓拔桁也不由得微微一愣,转头将那封纸条接了过来,定睛一看,眉头也随之紧促起来。
将那封信立成一团,拓拔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长歌,纠结的询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如果咱们回去了的话,他想要救人就不容易了。”
如此一说,李长歌摇了摇头,一脸抱歉的看着他,跟着说道:“小梦我肯定是要救的,你们可以先回去,我留两个侍卫就可以了。”
带着几分期许的目光,李长歌生怕对方会反对。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拓拔桁轻轻的拿捏着她的一只手,跟着笑了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的徒弟便是我的,那咱们自当是要一起救的,怎么能独留你一人去冒这种风险呢?”
不等李长歌将这句话反应过来,只看拖来突然勒住了缰绳,朝着前方还在行进的队伍吼道:“传朕的命令,大军继续前行,朕与皇后有事处理,留一部分人跟随镇守!”
吩咐完毕之后,这才一只手轻轻地牵着李长歌,又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
一路上,李长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时不时的会偷偷看看拓拔桁的目光。
似乎是意识到对方的偷窥,拓拔桁直接对上了李长歌的眸子,转而大方的笑道:“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这可不像是你那洒脱的性格。”
如此的话,李长歌也不再继续纠结,扭捏的开口说道:“我在想,如今你班师回朝消息已经传到朝廷,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是有人蓄意谋划,我担心小梦的绑架并非是一般人所为。”
只怕这绑架的背后,蕴藏的是更大的阴谋,针对的不是小梦,而是他们呀!
面对着她的担忧,拓拔桁却依旧保持着淡然的态度,反而是微微打了个哈欠。
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调侃道:“好了,这一路不都已经这样走过来了吗?何必继续庸人自扰,有我在你的身边,不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
看到对方这一班自信的态度,李长歌也跟着暖心的点了点头,不再继续忧心忡忡。
不过,现在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线索,却能够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走着,不断的打听着关于小梦的下落。
等到日暮将至的时候,二人才随意找了一处客栈先落脚。
房间里面,烛火昏黄,窗户外面透过的冷风,兮兮的吹拂着里面的光景,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李长歌一边分析着那一封信,又止不住的抖了抖身子,却忽感觉身上多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重量。
那垂着眼眸一看,一件披风不知何时盖了上去,身后便是柔声细语,从耳畔传来,“这天色已凉,还是要注意些自己的身体,否则朕可是会心疼的。”
见他那副柔和关切的样子,李长歌就觉得一阵羞涩,又跟着乖巧的点了点头。
将那一封信继续翻看,却被无情的调侃了一番,“盯着一封信,也未曾看出什么名堂,还不如等人家主动上门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长歌略微有些不明所以。
本以为,想要从这信中的笔迹,寻找一些特殊的线索,可是现在却是一无所获。
反倒是拓拔桁的一番话,瞬间惊醒梦中之人。
拓拔桁没有多加解释,只是薄唇轻启淡淡的轻吐了两个字:“等待。”
一直等到煤油灯熄灭,两个人合衣而卧,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睡意可言。
可就在月色阑珊之时,外面一阵冷风,突然从窗户呼啸而过。
一支箭唰的一下射了进来,十分精准的落到了床头,只听得砰的一声。
李长歌的心也随之咯噔一声,连忙坐起了身子,又跟着惊呼道:“这是什么东西?刚才好像有人从窗户口掠过去了!”
看着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