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去房梁上看看,是不是哪里路过的野猫把瓦片给踩碎了。”
说罢,又起身转了圈,表示自己身上和手上什么也没有。
那侍卫眼底还有些纠结,但还是出去房梁上查找。
而李长歌早已经趁着刚才的那个空隙翻下房梁,到了宫殿的窗户外头的一小片竹林里。
拓跋含章就像没事人一样,支起窗户,看着外面竹林里不时闪过的斑驳的身影,仿佛这一刻回到了从前。
“外边儿更深露重,不如进来坐着一叙?”拓跋含章轻笑道,像极了一位邀请少女的翩翩公子。
只是语气里所含着饱经沧桑的低沉,却是骗不过李长歌的耳朵。
“自然。”李长歌也不遮掩,让他离开后,自己爬窗进屋。
拓跋含章坐在茶桌边上给李长歌倒了杯茶,李长歌不疑有他直接饮下。
只是这杯茶刚喝下,小拓跋含章的表情却是变得精彩了起来。
“你难道就不怕这茶水里有毒?”他似笑非笑的说道,随即又觉得很不解。
李长歌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以你现在的身份,若真要杀了我,只怕你也没地方毁尸灭迹,到头来皇上连你这条小命也留不住。”李长歌说罢,还让他添了一杯。
拓跋含章却觉得她在说笑话,若是这家伙真的想要他的命,只怕也不会现在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
虽然他不明白拓跋桁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用意,但是只要他是想磨着他的耐心。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一个阶下囚又能翻出怎样的浪花?这让他想不通。
“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倒说说你来干什么。”拓跋含章收敛心思,换上那副看淡一切的表情,没好心的和李长歌唠嗑。
李长歌本来就没有恶意,解释起来自然也快。
倒是拓跋含章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可想着李长歌那句往日对他有恩,现在不过来看望,突然觉得是那么的讽刺!
他能对这人有什么恩情!
要说是因为那些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话,就因为那点东西就要来报恩?真当他拓跋含章是傻瓜吗!
“呵呵……哈哈!好一个报恩,莫非现在来看别人的笑话,都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了吗?”拓跋含章突然大笑出声,可一想起门外还有侍卫,又收敛了笑意,但讽刺一点没少。
李长歌被那一句冠冕堂皇堵的心梗,却又无法反驳,只能咬牙看着拓跋含章。
“怎么?说透了你的心思,现在反而觉得惭愧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说到底也是个以色示君的家伙,不过多按了一个好看的头衔,那家伙承诺到头来还不都是唬人的。”
拓跋含章说着,嘴里越发的没有控制,他将这几日对拓跋桁的怨恨和对李长歌的怨恨全部都在这一刻全然爆发。
那说话的语气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讽刺和嘲笑的双重意味夹杂在一起,让李长歌感到愤怒。
可是她无法对面前的这个人发火。
如果仅仅只是一两句难听的话,她也认了。
前段日子的那些谣言流言蜚语也没少让她感到头疼。
“所以呢?你说完了吗。”李长歌就像是没有听到刚才的话一样,给自己找了把凳子坐下,平视着他。
拓跋含章一句话给堵在喉口,见到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原本的心气更是堵在心头。
“当然,若真要讲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只是说到底,他虽然不知道这次的计划李长歌是否有参与进其中,但说归说,他不可能对李长歌下手。
李长歌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看着这周围的环境。
要暖炉有暖炉,要床有床,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熏香。
门口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