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夜风吹起几分愁意,李长歌缓缓睁开眼睛,语气有些平静:“你今晚还要走吗?”
这两天刚回来,拓拔桁都忙着批奏章,倒是许久没有在李长歌这里留宿了,都是直接在御书房将就一下,可今日御书房却被苏维宁占了,拓拔桁轻笑一声道:“御书房被人霸占着呢,我留下来陪你。”
他也正好可以陪李长歌说说话,这段时间倒是委屈了她,忍着这些女人胡乱蹦跶…
思及此,拓拔桁目光有些愧疚,低声说着:“歌儿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忍着这么多事情。”
若不然以李长歌以往的性子,尉迟雪儿敢这样蹦跶,早就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何必忍着,甚至还将人放在自己身边。
听到拓拔桁的话,李长歌只是轻笑一声,忍不住捏了捏男人的脸颊,语气欢喜:“因为你对我很好啊,拓拔桁,这些都值得。”
“走了走了我困了,睡觉去了。”说完告白的话,李长歌有些脸红,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拓拔桁回去休息。
见此,拓拔桁有些无奈,低低笑了一声,目光宠溺,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李长歌回屋。
翌日清晨,拓拔桁留宿在李长歌寝宫里的消息被尉迟雪儿买通的小丫鬟传给了尉迟雪儿,她特意起了个大早,精致的妆容下带着一丝笑意。
早早的便待在李长歌院子里,等着给李长歌请安,实则是为了见拓拔桁一面,看着尉迟雪儿,大宫女沉声道:“尉迟小姐,我家娘娘让你进去。”
话音落下,尉迟雪儿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自认为自己准备的充分,妆容美艳惑人,娇声说着:“臣女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听到这话,拓拔桁没有开口,目光只是落在李长歌身上,语气里有些好奇:“这个怎么扣上去?”
闻言,李长歌脸色微红,原来是今天一早拓拔桁非要亲自伺候她穿衣,说是她伺候了自己这么久,也该轮到他来伺候一次了。
知道这是他的借口,可李长歌耐不住他,只能随他去了,眼下拓拔桁问的正是李长歌的里衣扣子。
两人搁着纱帐,隐隐约约只能看到身影,可却更加暧昧,令外面跪着的尉迟雪儿脸色微红,只不过那是气的。
她大声开口:“娘娘,臣女自己看医书发现一个地方不太懂,可否请教一下娘娘。”
闻言,李长歌眉头一挑,这丫头倒是沉得住气啊,突然起了玩心,李长歌轻声说:“自然可以,不过本宫现在不方便,想必尉迟小姐能够理解的。”
“不如你就在那念给本宫听吧,我告诉你怎么做。”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目光微沉,这意思不就是让她看着两人恩爱吗?
可她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口了,如果这个时候收回,只能是让拓拔桁更加厌恶,思及此,尉迟雪儿只能硬着头皮说着。
好在她昨天真的看了下医书,说起来还算爽利,见此,李长歌有些惊诧,轻笑着说:“你倒是勤快的,这里,善于施针便好,不过我觉得不适合你,或许你不用去研究它。”
“唉,拓拔桁你干嘛,还给我!”
“亲我一下,就还给你。”拓拔桁挑眉提出要求,看起来有些欠揍。
李长歌也确实这样做了,拿起枕头朝着拓拔桁打趣,这才抢到自己的衣服,这一幕令帐外的尉迟雪儿咬碎了一口银牙,目光染上一丝恨意。
她本以为今天可以出彩一番,却是莫名其妙被逼着看人恩爱,还是看李长歌和拓拔桁风光…
思及此,尉迟雪儿简直气的快要吐血,看到拓拔桁出来,她连忙微微低着头,将眸子里的那抹阴毒掩盖住。
“歌儿,等我回来。”语气有些轻佻,惹得李长歌一声怒骂,男人轻笑着离开,拓拔桁没有施舍给尉迟雪儿一个的眼神,绕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