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尉迟雪儿一连几日都没能传消息出去,不免有些担心,今日这才收到了父亲的书信,她连忙打开家书看。
突然脚边掉落一个小纸包,尉迟雪儿有些奇怪,捡起来闻了闻却被小丫鬟阻止:“小姐,不可,将军说这是毒药。”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手里的纸包,打开信,目光逐渐沉了下来,见此,小丫鬟有些不解:“主子,怎么了?”
闻言,尉迟雪儿将信烧掉,眸子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似是在想着什么,朱唇轻启:“父亲让我给陛下下毒。”
话音落下,小丫鬟没有开口,难怪送信的人会把毒药送进来,思及此,她看着尉迟雪儿,心里多少能猜测到尉迟雪儿的想法,语气平静:“小姐可是不愿意下毒的?”
听到这话,尉迟雪儿有些沉默,她倒是真的心悦拓拔桁,只不过拓拔桁心里一直只有李长歌,尉迟雪儿一直不能明白,甚至不满…
她觉得李长歌事事不如自己,虽然现在好不容易做了拓拔桁的妃子,可尉迟雪儿知道,她只有听父亲的,才能在后宫走得长久,思绪百转,尉迟雪儿轻声开口:“将药包收好,此事就按父亲说得做吧。”
“对了,想办法买通侍卫,我要见拓拔桁一面,就说我亲手为陛下做了吃食,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话音落下,尉迟雪儿起身离开,去了小厨房准备食物。
见此,小丫鬟按照尉迟雪儿的吩咐去做,与此同时,院子里的事情传到了拓拔桁耳朵里,他冷笑一声,看了一眼下属沉声开口:“别拦着她。”
“是,陛下。”
目光微沉,拓拔桁低低叹了口气,若是尉迟雪儿不这样作妖,他或许还能多留她几日,如今,就莫要怪他不仁义了。
暖风轻轻吹过,将拓拔桁的发梢吹起,多了几分冷漠凌厉,临近晌午,尉迟雪儿成功带着吃的出了院子,心下一喜,看来拓拔桁是解开了她的禁足…
一路来到御书房,尉迟雪儿有些紧张,手心里满是汗水,她连忙呼了口气,语气平静:“没事的,父亲如此谨慎,拓拔桁不会知道的。”
话音落下,尉迟雪儿强撑着慌乱,故作镇定的推开房门,声音染上了温柔:“陛下,臣妾为你做了点心,批了许久奏章,该是累了吧。”
“无妨。”拓拔桁淡淡的瞥了一眼尉迟雪儿,似乎并没有想要问她为什么出了院子,手里的动作不停。
与此同时,尉迟雪儿看着拓拔桁的模样微微松了口气,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语气柔和:“陛下,前些日子是我不好,我没有注意到脚下,害得姐姐摔跤。”
“姐姐许是也为了保护小皇子,这才自己摔了下去,救了我。”
听到这话,拓拔桁不自禁叫好,这尉迟雪儿倒是不笨,知道为自己的过错开脱,思及此,拓拔桁轻笑一声,薄唇轻启:“此事已经过去了,不用太担心,小皇子没事就好。”
闻言,尉迟雪儿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似是很开心拓拔桁在乎这个孩子,轻声开口:“臣妾替小皇子谢谢陛下的挂念。”
“陛下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话音一转,尉迟雪儿端起碗来喂拓拔桁吃东西,见此,拓拔桁不自禁退了一步。
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拓拔桁语气平静:“朕自己来便好,你别太劳累,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他可不喜欢除了李长歌以外的女人接近自己,思及此,拓拔桁接过尉迟雪儿手上的碗,缓缓吃下,他知道这里面有毒,却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假意吃下毒药,拓拔桁看到尉迟雪儿脸上的欢喜,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这下,鱼儿算是上钩了…
吃完了一整食盒的东西,拓拔桁轻声开口:“心意朕知道了,你怀有身孕,先回去休息吧,朕还要批奏章,暂时不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