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所谓的和好如初,只不过是拓拔桁暗自决定在暗中注意观察慕容迪的行为,不让李长歌担心罢了。
毕竟李长歌是如此信任慕容迪,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她发生争执,还不如自己多多用心关注着一些。
拓拔桁独自出去驾车,而李长歌则是和慕容迪两个人留在马车内聊天。
“对不起啊,今天的事情我提前真的不知道,否则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你千万别介意。”
说起来,李长歌到现在都对慕容迪有些愧疚,觉得拓拔桁根本就不应该不听他解释,就带着自己匆匆离开,反而就像是把慕容迪抛下了一样。
但是慕容迪却非常洒脱的一笑,“没关系,拓拔桁也是为你好,按血缘关系算,你也算是我的妹妹了,你能有这样的相公,我也替你开心。”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你也是我李家的血脉,认祖归宗乃是人之常情啊。”李长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觉得慕容迪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其实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娘自从发现我爹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以后,就果断抽身离开,她非常洒脱,并不曾责怪我爹,只是觉得这感情,合则聚,分则散,没必要强求。”
接着,慕容迪就跟李长歌说起了当初发生的事情,听着慕容迪说的这些话,李长歌也对慕容迪的母亲感到无比好奇和尊重。
这样一个奇女子,对待感情如此拿得起放得下,不怨不恨,还把孩子培养的如此心形大方,确实值得敬佩,大伯没能珍惜她,才是一种最大的损失。
不管怎么说,他们一行人还是继续出发了,北疆还是要去的,因为让李长歌和慕容迪两个特别沮丧的是,不论他们两个用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把那味毒给祛除,都像是在拓拔桁体内牢牢地扎根了。
中途找了个客栈休息,李长歌有些担心,愁眉不展,拓拔桁知道她的心思,只能尽量的安慰她。
拓拔桁将她的腿搂在怀中,然后给她一下一下揉捏着因为怀孕而有些浮肿的腿。
“别担心了,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的,所以说你们都没能替我解毒,可是毒性不是也控制的非常好吗?说不定呀,时间久了,这个毒也就自己解了。”
可是李长歌却不能够放心下来,因为如今毒性还能被控制住,万一要是有一天爆发开来,那就真的无从下手了。
因此第二天他们又急匆匆地上路,只不过在路上,却看见前面有一个人晕倒在了路边。
今天是换上慕容迪在外架车,他看到那个人以后,就立刻把车停下来了,并且和李长歌他们说明了情况。
听说有人晕倒了,李长歌也是让慕容迪赶紧去看看这是怎么了,同时也是在拓拔桁的搀扶之下下了车。
来到跟前,他们才发现晕倒的居然是一位妙龄女子,只是衣衫褴褛,还灰头土脸的,嘴唇也因为干渴皴裂了,很是狼狈。
给这个女人喝了一点水,还给她做了一些治疗,那个女人才慢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咳咳——是你们救了我?”
她睁开眼睛,只见查的眸子黑白分明,非常的清澈,里面还有一些懵懂跟提防,光看眼神就不像是坏人。
赶紧上前扶起然后对她说道:“我们见你晕倒在路边,怕你出什么事,所以才救了你,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女子低头,沉默不语,李长歌见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这毕竟是对方的私事。
李长歌把这位女子带到马车上,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用打湿了水的帕子,替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泥土,然后才发现这位女子高鼻梁大眼睛,模样不是中原人。
无怪乎刚刚听她说起话来的口音有些怪怪的,只是因为她说的比较少,所以李长歌一时间才没有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