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刚那婢女从房中出来时见他躲闪的目光,拓跋桁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李长歌正低着头,却听到了拓跋桁的笑声,有些不明所以,“这是?”
“无碍,只不过当日因为此事,把我安插上了一个沉迷美色的罪名而已。”一想到此事,拓跋桁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但念在是为了自家长歌,他也是值得的。
只是一旁的李长歌听到这话,却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虽然之前她在婢女的口中隐约听出有这层意思,但她此时听到拓跋桁亲口所言如此轻描淡写,她还是忍不住在心中震惊。
“那你现在又该如何?”思索了片刻,李长歌疑惑出声。
拓跋桁见她这般问,眼中也多了几分严肃,不过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你这是在关心我?”
眼见他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李长歌笑了笑,随即换了一副样子,严肃了起来,“这不是在说笑。”
这个话题很是尖锐,但也很好的概括了当下他们要解决的问题。
本来皇上也并未对他们之间设防,众人皆知当今拓跋桁在朝中被废黜储君之位一事,所以在朝中也无人支持他。
而眼下对于李长歌联姻的这件事正在风头浪尖之上,同意与不同意各有分说,此时拓跋桁在朝中抗议,更是惹人争议。
这件事早就在皇上心中有了定数,再抗议显然更惹皇上不满,拓跋桁的后果不堪设想。
李长歌不敢再想,只能轻轻地开口,“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要与皇上当面起争执,若是引起朝中有心之人的注意……”
话还未说完,便被拓跋桁打断,“好了,此事长歌不必多言,心中自有定数。”
便是多说也改不了他执拗的性子,李长歌微微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却在心里感激拓跋桁。
要不是有他暗中阻拦,自己也许早就被当做棋子派去联姻。
在一旁偷窥许久的李长乐却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见到两人冰释前嫌,她不禁在柱子后面偷笑出声。
却未曾想自己刚一出声,身旁很快便传来了自家姐姐的声音,“长乐?”
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李长乐这才低着头小声回应,“嗯。”
见她承认,李长歌这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能做出暗里偷听这事。”
“才没有,这不是着急姐姐……”话还未说完,嘴却被李长歌一把堵住。
愣了一下,李长乐很快便意识到这里还有拓跋桁在场,不由得有些心虚了起来。
一把甩开李长歌的手,李长乐有些小声地解释,“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声音又轻有急,让人有些听不真切。
这些话却真真切切被拓跋桁听在耳中,嗤笑了出来。
稍微思虑了片刻,李长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对了,姐姐和桁哥哥和好了,我特地设宴庆祝。”
听完李长乐的话,李长歌只是笑了笑,“眼下还在风头浪尖,还是别去凑热闹为好,免得惹出事端。”
此话一出,却立刻被李长乐急急地反驳了回来,“既然是家宴嘛,自然不能少了姐姐。”说罢,又用力往拓跋桁那眨了眨眼。
看到她这个小动作,拓跋桁自然明白了几分,“长歌,既然你妹妹话都说到如此份上,不给面子怎可?”
言下便是也劝她去了。
见眼前这两个人都有不同意不让她离开的意思,李长歌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应允下来。
家宴的时间很快便定在今晚,李长歌被自家妹妹拉到房间里,“姐姐,你说你长的这般花容月貌,该搭配什么簪子才好?”
李长歌正想着联姻之事,听闻自家妹妹如此一说,便将目光定在案上的几支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