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屋子内,烛火昏暗。
拓拔含章手中拿着一块毛巾,小心翼翼地抓起李长歌一缕长发,静静的替她擦拭。
动作轻柔缓慢,仿佛十分享受这一刻美好的时光。
"长歌,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所有我们美好回忆之间。"
拓拔含章这言语之间,居然有些情不自禁,擦拭着头发的手微微顿了两家。
"我,我也很希望,所有的回忆都是美好的。"
李长歌微微一笑,但却没有明确是和拓跋含章在一起的回忆。
听出其中的猫腻之后,拓跋含章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一把转身直接单膝跪在了李长歌面前,一脸深情的望着她。
"长歌,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真真切切的接受我?"
他辛辛苦苦努力了这么久,无论是为了夺取皇位,还是想方设法的让她失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份卑微的爱情。
可是现在看来,却好像遥遥无期,拓拔含章的心中也开始隐隐有些动摇。
李长歌正在了原地,被他这一番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我,你不是说好了会慢慢的尊重我的选择,不会强迫我的吗?"
女人一脸无辜的样子,柔情似水的眸子中,仿佛能够容纳世间所有的温柔。
拓拔含章没忍住,再一次看的微微愣神,一只手居然不自觉的搭上了她柔软的脸,"可是我有些等不及了,每一次看到你,你知道我的内心有多煎熬吗?"
说着,拓拔含章缓缓地直起了身子,一点点的气息逐渐向李长歌逼近。
"他,难道?"
李长歌心中有些慌张,眼看着男人逐渐靠近两张脸也越来越近,突然紧闭双眼,一个喷嚏从指尖喷涌而出。
"阿丘!"
这一声响彻天地中,烛火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两下,搞不好都以为是地震。
"你肯定是落了水着凉了!"
拓拔含章心心念念的好事虽然被一个喷嚏打断,但还是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李长歌用手揉了揉鼻子,又点了点头,"可能是这样吧,我现在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想早点休息,你也先回去吧。"
说着,这才故作不适的状态,一只玉手轻轻的附上额头,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
看到李长歌这副模样,拓跋含章心中微微有些犹豫,也只能点了点头,"好,那你记住一定要好好休息,晚上被子盖好一点,如果明天还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让人去找大夫。"
李长歌点了点头,拓拔含章看他没有别的话要说,只能够恋恋不舍的退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带上。
看着小欢已经收拾干净,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拓跋含章这才恢复了一副冰冷的深情,"小姐身子有些不舒服,你明天要是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劲,千万别由着她胡来。"
"奴婢明白。"小欢乖巧的点了点头,本就长得一副水灵的模样。
收拾干净之后,看的也更加让人顺心了一些。
拓拔含章也没什么多话可以交代,大步流星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还好,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李长歌看到外面的人身影彻底消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又连忙将灭了的烛火点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到如今,自己依旧难以接受拓拔含章。
"难道就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我们以前的关系真的很好吗?很恩爱吗?"
李长歌百无聊赖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呀?"
李长歌生怕又是拓跋含章半路折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