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桁疑惑的眨了眨眸子,他重重的抿了一下唇,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他仍旧不愿意相信。
他蹙紧了眉头,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底燃烧,两个指姆轻轻的搓捻:“你说什么?”
李长歌笑的欢快自然,她神情天真幼稚,娇小的脸上浮现笑意,仿佛是天真无邪的小公主。
“哥哥!你不是我的哥哥吗?”李长歌好似在好奇他的反应,不解的偏了偏头。
她撅了撅娇嫩的嘴唇,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小模样,活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小狗。
李长歌的眼眸里面泛着水光,小小的手指一指,眼含着怒气:“哥哥难道是不想要长歌了么?长歌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犯,哥哥怎么能这般不讲道理……”
说着说着,她竟然着急的直接哭了起来,不断有泪珠子从她眼眶里面涌动出,看的拓跋桁又是一阵心疼。
他慌手慌脚,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只能不断的轻声细语安慰道:“没有没有,哥哥从来都没有抛弃你,不要哭,哥哥看会心疼的。”
听此句,李长歌立马就喜笑颜开了,她笑颜如花,欢笑着,忽然一把紧紧的抱住了拓跋桁:“哥哥最好啦。”
拓跋桁身体一僵,僵硬着拍了拍她的后背,他试探性道:“长歌,你可否还记得什么?”
“记得什么啊?”李长歌掰着手指头努力的回想,但是她脑海中仿佛有一层浓厚的雾,一直搅得她心烦意乱。
她只能无辜的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是李长歌,而你,是我的哥哥。”
“嗯,我知道了。”情况不太好,拓跋桁心底的担忧又加深了一层。
要是有人趁着她这时天真烂漫的时候伤害她,拓跋桁的眼中迅速划过一抹狠戾,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他看向一旁的道士,连忙询问道:“她失忆了,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助她?”
道士垂下头,沉吟片刻,随后缓缓道:“我记得北境有一位神医,你们或许可以去找找他,让他给这位姑娘看看。”
“行,我知道了。”拓跋桁点点头,他感激的道谢,“谢谢你了。”
道士摇摇头,他手指着李长歌:“是这位姑娘本就命不该绝罢了,贫僧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就转身,一阵云雾从他背后掀起来,就如此消失在了军营门口。
“给我准备马车,我要连夜赶去北境!”拓跋桁大声喝道,眼里是义无反顾的光芒。
一位属下慌忙起身,连连相劝道:“主子,不可啊,现在朝廷这边还未平复,要是您再不在的话,他们那群老家伙定会安抚不下来。”
还未说完,拓跋桁一道犀利的眼神就射向了他,直逼得属下脸色煞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但是北境,我是一定要去的。”拓跋桁冷哼一声,就抱起来李长歌,离去。
剩下的属下们面面相觑,也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第二日,马车内。
外面狂风大作,风沙大起,即使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帘子,但是依旧抵挡不住风沙的脚步。
李长歌的嘴唇上面干涩难受,已经糊了不少的沙子了,她紧紧的蹙着眉头,不开心道:“哥哥,长歌好难受啊。”
拓跋桁也心疼她,慌忙把自己身上的袄子披在了李长歌的身上,虽然遮挡不完,但是也能抵挡住一些。
拓跋桁努力的扬起笑容,他和李长歌的小脑袋躲在了袄子下面,他眸光闪烁,眸子里面好像有星辰大海,耀眼夺目。
“长歌乖,只要我们走出了这片沙漠,就很快要到了北境,到时候,哥哥带你去体验一下北境的风土人情。”拓跋桁伸手宠溺的摸了摸李长歌的一袭柔软的青丝。
李长歌歪了歪头,她看上去十分不解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