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猛烈的摇了摇,似乎是在抗拒着,有点点泪花从眼眶冒出来,看来她已经完完全全的陷入梦魇里面了。
凌娇悦又踮起来了脚尖,飞快的跑到了拓跋桁的身前。
拓跋桁远远的便看见一个身影,他看的不太真切,但隐隐还是认出来了凌娇悦的轮廓,心下起了疑惑。
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她怎么会找他?他们之间好像并无太大的交集吧。
“喂。”凌娇悦刻意压低声音,叫了声。
“何事?”拓跋桁抿唇,嗓音中带了些不喜。
凌娇悦却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她一心想要拯救凌夜,她急切的把钥匙拿出来,放在了拓跋桁冰凉的掌心上面。
她急忙嘱咐道:“我忽然相通了,的确是我们强行留下来了那位姑娘,表哥刚刚睡下,我就连忙来找你了,现在赶快,这是大门的钥匙。”
拓跋桁狐疑的目光上下的把她打量了个遍,这女人前些天还对长歌怀揣着一种莫名的敌意,今日怎么如此好心?
“你为什么愿意把钥匙给我?”拓跋桁脸上丝毫不显,慢悠悠的样子。
“我都和你说了,我已经意识到了我表哥的不对!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我叫你快走!”说着说着,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冒了起来,凌娇悦目光如炬,声音都不由得提高了不少。
她咬咬牙,她当然没这么好心,不过只要这男人带着李长歌走,表哥就不会为了这个小贱人献出自己的血了!左右她都是要死的人了。
让凌娇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拓跋桁摇了摇头,居然主动的把钥匙递给了凌娇悦,他心底清楚跟个明镜一样。
留下,也许凌夜可以找到救治长歌的方法,而他人生地不熟,又找不到名医,长歌跟着他只会受苦受累。
“你再磨叽,你的长歌就要是表哥的了。”凌娇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表哥只能是她的!不能是这个贱女人的!
“你回去吧,我不会带着长歌走,那是对她的不负责任,你走吧,今天我就当你没有来过。”拓跋桁冷淡无谓的神情彻底激怒了正暴躁的凌娇悦。
凌娇悦恶狠狠的瞪着他,呸了一声,她就开口讽刺道:“怎么!难道你是怕被我表哥给发现了,我还以为你有多么深情,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她双手环胸,决心要刺激刺激他。
拓跋桁仍旧是淡淡的模样:“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带着长歌走的,你不用再如此的费力带我走了。”
拓跋桁目光犀利,凤眉轻轻一挑,他扬了扬下巴,凌厉的眼神仿佛将凌娇悦整个人都给看穿了。
凌娇悦心忽然虚了虚,退了几步。
“你的目的,也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吧,你大概,是想要拆散他们二人。”拓跋桁一语就直接道明了凌娇悦的小心思。
凌娇悦的小脸被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娇羞还是恼怒,她冷哼了一声,就拂袖转身离去,径直回了房间。
凌夜几个飞跃,就轻轻的跃到了李长歌所在的房顶上,他眯了眯眼睛,看看下方的情况。
却不想就看见门外已经没了人把守,人呢?去哪里了?凌夜的心中暗叫不好,几个飞步就来到了下面。
他几乎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两人,凌夜总觉得不对劲,他嗅了嗅,空气中的药已经散开了些,却还是留了些气息。
是他们无极宫的毒!凌夜神色很难看,这瓶药当初还是他亲手研制出来的,凌夜从怀中拿出解药,给两人喂了两颗。
不一会儿,两人就悠悠转醒,他们见到凌夜,慌忙毕恭毕敬的站起身来,跪倒在地上:“参见主子。”
凌夜转身,掀了掀眼帘,嗓音中的寒意不言而喻:“是谁把你们给迷晕的?”
两个大汉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面面相觑,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