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公私分明起来,这不要脸的劲儿还真是霍五亲生的。
到底谈妥了一笔买卖,薛彪带了几分亢奋,下去喊人分派去了。
……
屋子里只剩下霍宝、牛清、水进与平安。
牛清浑身已经湿透,人也跟脱水的白菜似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平安细心,叫人抱了新衣服被褥过来,帮牛清换了湿衣服,也敷了伤药。
牛清静静睡去,大家就从牛清的屋子里出来。
……
水进之前困的迷迷瞪瞪,此刻彻底精神,将霍宝拉倒自己房里。
“牛清咋伤成这样?谁伤的?这是迁怒?那口子、那力道,这……这是真下了死手……”
牛清是霍家表亲,又是护着霍宝才闯的祸,迁怒他的不会是霍家父子。
那是谁?
这样对牛清出手,不是打霍家父子的脸么?
滁州剩下的诸位中,难道也要生波澜?
“是清大哥自戕……”
霍宝想起当时情形,依旧心有余悸。
水进无语。
霍宝又想起早上的排座次,一时不知怎么跟水进说,便道“大家都好好的,决定接下来打和州……具体怎么打还没定,大家都累了……”
水进闻言,狠狠松了一口气。
不是又内乱就好!
打和州……不打陵水……也很好……
州衙书斋。
林师爷无语。
霍宝要增设医官?
问的养生,疑似担心霍五身体?
酒露清洁伤口能救命?
邓健酗酒,醉的狠了?
薛彪要收酒庄?
霍宝要入股?
薛彪送了三成干股?
霍宝要将酒露列入军需采购?
……
这都什么呀?
大家是在造反,不是过家家,就没有人认真点儿?
林师爷拍了拍额头,很是无奈。
不过想到“军需采购”那一条,他的动作顿了顿。
这到底是“假公济私”?还是体恤兵卒?
“小宝爷,待牛清极好,不似作伪。”平安补充了一句。
他也反应过来,之前是误会了。
这外伤本来就是凶险,多少人死于伤口溃烂上。
霍宝此举,是帮牛清保住半条命。
林师爷点点头。
他之前提了一句让平安留心霍宝待牛清的态度。
牛清昨日捅的篓子干系太大。
虽说最后还算圆满,可到底有几分凶险在里头。
林师爷习惯性琢磨人心。
百样米养百样人,有人记好不记孬,有人记孬不记好。
马寨主与杜老八都是记好不记孬的。
霍五两个都记。
薛彪记孬不记好。
邓健什么都不记。
唐光记什么都不重要。
这小宝爷林师爷反而看不透。
可这不应该啊!
十三岁的少年,怎么老成也不是老精怪,还能半点短处不露外头?
霍宝待牛清无嫌隙模样,不是大善,就是大伪。
林师爷这边还在寻思,门口就有人道“林先生可在?”
正是霍宝的声音。
林师爷并不意外,反而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这应该是来帮霍五传话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父子到底想怎么分权。
这第一把火,终于烧到自己身上。
林先生起身,亲自去迎了霍宝进来。
“小宝爷!”
“林先生客气,晚辈与林大哥平辈相交,若是您不嫌弃,直接叫我小宝就好!”
统一称呼,也能加强小团体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