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偏房门外走过来一队锦衣卫校尉与行人司行人,对着屋内说道“县主殿下,现如今县马已经找到,不知县主殿下打算何时完婚?我等也好向陛下交差。”
其实这也正是朱攸兰的难处所在,因为她毕竟是郡王宗室后裔有着高贵的血统,不可能太过于明显的去追自己心爱之人,怎奈对方又刚好是那种不为情所动之人!所以朱攸兰觉得此事有些操之过急,就故意推迟道“这个本县主自有安排,怎么说也要考验一下他是不是真心对本县主好的?否则将来嫁过去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实际上朱攸兰也是很欣赏他的,毕竟自己父王正是死于流寇刀下!而他又刚好是大明将领,可以替父报仇多杀流寇以告慰亡父在天之灵,在则就是朱攸兰比较看重他的为人,在加上吴俊振确实挺高大帅气的,才让她深深地爱上他不能自拔。
门外众人知道县主殿下还没决定下来只得先行返回京城告退,并发信鸽飞往京城(给明坤兴公主)。
巳时坐镇在南直隶应天府留都『南京城』内的明南直隶兵部尚书史可法,正在指挥着五军都督府之一的(中军都督府)在京留守中卫、神策卫、广洋卫、应天卫、和阳卫、牧马守御千户所等部明军训练着单兵布阵,既;各队列中抽出一个士兵在前,以他为开头变换阵法,例如;前面的火铳手带队一起进入近距离作战时,就更换为刀牌手队出列交战,以保证及时的变动提高作战效率,而非一股脑的往前冲锋。
单伞团旁边站着的明援剿东北水师总兵黄蜚,就提出道“敢问史尚书大人,末将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向来喜欢直来直去的他就挥手示意明援剿东北水师总兵接着说下去。
于是明援剿东北水师总兵就开口道“为何要把这支中军都督府的兵马放在城下练习变换阵法攻城,而非模拟水上作战?”因为南直隶地带河流比较多,且附近的卫所多数都离河流很近,平时也没什么战事,这练攻城感觉也没多大的用处?
这时明南直隶兵部尚书看了他一眼问道“黄总兵莫非也想把他们练就为曾经的东江镇水师?也好让你这个援剿东北水师总兵多带些人马?”
不明思议的他连忙低下头答道“末将不敢!”
这时城门口就有行人司行人手持诏书,走过来大步穿过训练的士兵们,来到台阶前向头戴钵盂直顶插着蓝色旗帜,身穿黄白色鳞片(罩甲)之人,询问道“您可是南直隶兵部尚书大人?”
话音刚落明南直隶兵部尚书就起身双手行礼道“正是本堂,你可是来传旨意的?”
这话一出身边众将们都很惊讶,心想;南直隶兵部尚书大人居然知道有人会来传旨?
果然行人司行人就拿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酌南直隶兵部尚书携中军都督府兵马北上勤王不得有误,钦此。”明南直隶兵部尚书连忙接过圣旨后起身笑了笑。
看得众将们有些奇怪,众将便问道“不知史尚书大人为何发笑?”只见他回答道“本堂早已接到密信要北上防止流寇袭击北直隶,所以才让士兵们训练攻城以及阵法就是为了抵御流寇用的。”
传旨的行人司行人还告诉他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福建承宣布政司与浙江承宣布政司两地的明军也都早已北上行进了,估计也就是这两日会从南直隶广德州进入应天府?
听到还有援军前来明南直隶兵部尚书那是非常的高兴,特意下令在应天府上元县摆设宴席以供援军将领们享用。
未时在北直隶保定府大宁都司城内巡逻的明中军总兵郭中杰,见到士兵们日渐懒惰,逃兵人数一日比一日增多,守城明军除了本地驻军外几乎不到二千人了!而这些士兵现在要么聚在角落里喝酒赌钱,要么站着睡觉,毫无斗志!
看得明中军总兵也不由得大叹道“哎!这叫什么事呀?堂堂的天子替驾之师居然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