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止的折磨这人,真能把人给折磨疯了。
除非死,否则,就要一直承受这种痛苦下去。
……
玉面阎罗在水榭里等瑟瑟,因为有很多的事,他想要问清楚。
瑟瑟来到水榭,提裙跪在黄花梨木的地板上,低头俯身叩拜三下,这才直起腰身,起身走过去,在玉面阎罗身边坐下来。
“丫头,你今年十六岁了,对吗?”玉面阎罗伸手接住瑟瑟伸来的手,像她小时候一样牵着她的手,望着她摘下面具的模样,依然容貌很稚嫩,像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
瑟瑟的容貌不是最美的,可却很清秀可人,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玉面阎罗,疑惑又不解的轻声问“为什么要帮顾荇那样的人?他明明那么坏,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子女,连他的妻妾……他都用那么残忍的法子困锁在牢笼中,您……为何要帮一个坏人青春不老呢?”
玉面阎罗望着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道“丫头,她给你取名叫瑟瑟,你很喜欢,对吗?可就算你再喜欢她,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能有这些私情,不能因私情而坏了规矩。”
瑟瑟不懂玉面阎罗说的这些,可是,她还是望着他,问出了又一个埋藏心底多年的疑问“为什么你们的家族要制造出这种有违自然法则的药?又为何要拟定这些奇怪的条件,让那些人去找寻什么相思泪主,彼岸花少女,以及……我们一族的继承人?”
玉面阎罗望着她抿唇一笑,伸手抚摸她光洁的额头,凑近她浅笑轻声道“丫头,我以为你会和你们孟婆一族所有的继承人一样,都不会问这个问题。可是,你居然问了?好!你问,我便答。这种药物来自于玄天子一族,是他们研制出来的奇药,我们一族的人,也只是信守承诺,一代一代的帮玄天子一族传承下去罢了。”
“玄天子?镇国王妃的师父吗?”瑟瑟吃惊的望着他,为何镇国王妃的师父一族,会研制出这种东西,又为何非要传承下去呢?
“丫头,有些事,连我也不清楚。因为,从我太祖那一代开始,他就把手札毁了,后世之人,再也不知道我们一代代信守的承诺,到底是什么了。”玉面阎罗笑叹一声,松开她的手,盘膝坐在篾席上,伸手在拱形几案上取一支大毛笔,蘸墨在雪白的纸张上,写下了三个字——玄天子。
“那为何还要守着诺言?”瑟瑟靠近玉面阎罗,这个带大她的男人,虽然没比她大几岁,可她却一直敬仰他如同父亲,她需要他给她一个答案,一个她要用一辈子去守在无泪山上的理由。
“丫头,若是你不想守着无泪山了,那便离开吧!去找顾相思,让她带你回家,你不是喜欢她吗?跟她回家,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了。”玉面阎罗收了笔,搁笔于笔搁上,看向他身边单纯无邪的小姑娘,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又怎忍心让她如他一般,一世孤独呢。
瑟瑟偏头伏在了他膝头,如果他们只是普通人就好了,那样就能自由一点,不会这样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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