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娇在除夕这日,与西陵虞一起,为楼盈盈做了牌位,送给了鬼渊,准备了香烛与祭品。
他们晚上守岁也是心事重重的,其他人都闹腾的挺热闹,孩子也是追逐着嘻嘻哈哈的,就是他们……放心不下鬼渊啊!
鬼渊在今年的除夕告诉他们,他愿意再次被冰封,只因……心死了。
“娇娇,我们该珍惜眼前人,莫要让一段白首之约,变成一生遗憾。”西陵虞搂着她,望着满天的烟火,绚烂美丽,却只是刹那的惊艳。
“人生莫如烟火,还是细水长流的好。”独孤娇望着一朵朵在黑夜里绽放的绚烂烟花,好似能透过黑夜满天的烟花,看到天河两岸,遥遥相对的两颗星辰。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呵,鬼渊与楼盈盈,可不是佳期如梦吗?
一场梦,醒来的只有一个人,另一个人,却是没有了。
“去看看他吧。”西陵虞握住独孤娇指尖微凉的手,回头看一眼坐在一起看烟火的父母,人生若是能如此,也是好的。
独孤娇他们离开了热热闹闹的前院,向着后院的北院行去。
鬼渊远离人群,小琊儿一天问了好多次舅舅为什么没来?他们也只能说舅舅太累了,想睡觉,暂时不能陪琊儿玩了。
小琊儿年纪小,哄一哄,安然他们陪着他玩闹一番,他也就把这事忘了。
可如果明日他再见不到鬼渊,恐怕就要去找鬼渊了。
到时候看到鬼渊手受伤,这小子又该闹的天翻地覆了。
二人越走越偏僻,提着灯笼,来到了悠然居。
今夜没有琴声了,也没有灯光了,整座院子一片漆黑,了无生气。
他们提着灯笼进到堂屋前,伸手推开房门,只看到鬼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鬼渊!”独孤娇疾步跑进去,扑在地上抱起了浑身冰冷的鬼渊,她抬手制止西陵虞靠近,她自己费劲儿的,把昏迷不醒的鬼渊扶了起来。
西陵虞忙把房间里的蜡烛都点亮了,房间瞬间亮起来,也暖了起来。
独孤娇把鬼渊扶到床榻上躺好,药也顾不得找了,咬破手指,喂鬼渊喝下她的血。
“再这样折腾下去,鬼渊不死也会成魔。”西陵虞眉头紧皱的站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鬼渊,或许从一开始,就有人一直在逼着鬼渊成魔吧。
上回风华谷的蛊虫试探,这回……不会是又有人把楼盈盈墓地被毁的事告诉鬼渊了吧?
“鬼渊很久没出门了,如果有人见过鬼渊,这人的武功一定很高,可能就是……那个人。”独孤娇也是眉头紧皱满心愁绪了,如果真是那个人要逼疯鬼渊,那他的目的……难道是要让西贺国不宁,天下大乱吗?
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想当皇帝?
“师妹……师妹……”鬼渊迷迷糊糊醒来了,他一把握住了独孤娇的手,望着独孤娇就是哭的好伤心,哭完又笑“师妹,你来看我了?生病好难受,不想吃药……师妹,别嫁人好不好?师父说……我会变得很厉害,到时候……巫氏没有人再敢忤逆我,我们就能成亲了,你说好不好?”
“他这是怎么了?发烧发糊涂了?”西陵虞要不是看在鬼渊这两天有点惨,他现在就想揍他。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吗?
“他浑身冰冷,怎么可能发烧?”独孤娇说话间,还是伸手摸一下鬼渊额头,没有发烧,他这是糊涂了?还是梦魇了?
“师妹,我好想你,我错了,不该听信师父的话,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更害得你因我而死……”鬼渊双手握着独孤娇的手,哭的懊悔,哭的悲伤,哭的……绝望。
“他好像是糊涂了,把你错认成楼盈盈了?”西陵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