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的。但他居然真就直接说了,当着他们的面,把自己心中的不满给说了出来,而且是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没有半点顾虑。
“我知道二位在朝中都官职极高,更有不小的靠山,所以才会在此时被派来江南。但是,这里是江南,不是汴京,我孙途更不是那些可任由人抢去功劳却不敢回击之人。今日,不过是小小的一个警告,百姓有所不满根本算不得什么,可要是下面的将士也心存不满,到时飞向二位的,就不再是小小的石头这么简单了。”
这却是赤果果的威胁了,也让两人心头更是一沉,宣沧永的面容稍稍扭曲了一下,却又不敢再如之前般嚣张开口了。因为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孙途真就会如口中说的那样去做,而且就他目前在军中如日中天的声望,都不用开口的,只要一个意思,就有的是人对他们下死手。
张叔夜此时反倒硬气了起来“孙将军,你这是真要和朝廷为敌,竟有不臣之心吗”
“不敢,我不过是为了保证自己和下面将士的权利罢了。江南的功劳都是我们自己用命用血打下来的,谁要是敢在这时候伸手摘桃子,那就别怪我们拿刀把他的爪子给剁下来”
“那我们要是坚持呢你敢杀我们”
“不敢。但在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激起民变甚至兵变后,你二人不光得丢命,恐怕连名声也将彻底被毁,到时就是朝廷也不会因为你二人就敢让江南再乱上一次,而且我想这也不是二位所希望看到的事情吧”孙途目光在两人脸上来或扫视着,又道“另外,今日之事,我已可以向朝廷禀报,就说是你们来此之后贪心不足打算乱收税粮,导致百姓不满,从而冲撞衙门。而你二人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让手底下的人对百姓下手,险些就酿成暴乱,却不知如此一来,朝廷和天下人会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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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们呢”
这一回,就连张叔夜都无话可说了,因为孙途的这番话真就切中了他的要害,他是绝不敢赌这一把的,而且看起来也不用赌,他相信只要自己不肯服软,对方是绝对敢这么做的。
而且,现在自己的人都已被对方拿下,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下,这些人里有太多会帮着他们作证,到时自己二人可真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正如孙途所说,真要声名俱毁,身败名裂,那朝廷是绝不会为了他们二人就来与孙途算账的。
无论是什么时候,官员最在乎的除了政绩外,便自己的官声了。也只有少数一些人,敢不把这些东西当回子事儿,那是因为他们已经位极人臣,而且本就已臭了名声。但显然,张叔夜和宣沧永都没到这个份上,可不敢拿自己的前程赌孙途的胆子。
“你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做才会罢手”当宣沧永问出这句话时,就意味着他已经彻底投降服软了。
孙途淡然一笑“很简单,你们待会就去给朝廷上表,就说自己到了江南后水土不服,需要静养,一切军政之事皆由我继续做主。然后,我会安排你们去往临安静养,直到平乱之后,你们再回去。”
他这话说得实在太过轻巧,但对二人来说却是极大的难题。因为如此一来,他们在江南一事上将再无任何用处,功劳也好,苦劳也罢,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也就算了,更关键的是他们可就真不好跟朝廷交代了呀。这次派他们来江南,本就是为了压制孙途,甚至从其手中夺取兵权,可现在却落得如此结果,试问将来他们如何在朝中立足
但孙途显然从没有为他们考虑过这些,只是眯着眼睛道“另外,你们带来的人因为伤了百姓所以必须有所惩戒,我到时我带他们去打反贼,戴罪立功。至于二位的安全问题,我自会派人安排妥当,绝不会让你们有什么危险。”
“你你是打算将我二人软禁在临安”宣沧永咬着牙道。
“不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