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花了他几百贯钱,而这还得他把自己越侯的身份都给亮出来。
不过在被人引入楼内后,孙途却并未直接就进了那处早已有丝竹和碰杯声传来的雅间,而是转头进了旁边稍小些的雅间里。这里头也备下了几席酒菜,同时还能把隔壁房中的谈笑说话全都收入耳中。
隔壁雅间内正欢饮谈笑的众人,自然就是受了狄鹰扬之邀而来赴宴席的虎贲军中的一干衙内公子了。虽然他们才坐下没多久,却已经个个喝了数杯好酒,同时怀里也都搂上了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或上下其手,或以嘴渡酒,玩得不亦乐乎呢。
此时的狄鹰扬也完全看不出之前在孙途和自家兄长面前那正经的模样,一样的喜笑颜开,和跟前朋友,和怀中美人调笑说话,讲一些风花雪月和京城内外的逸闻趣事。他确实有副好口才,再加上善于调动气氛,往往几句话一说,就能引得在场众人的一阵哄笑,气氛当真是融洽热烈。
孙途听着隔壁传来的阵阵欢笑,嘴角也翘了起来。这个九哥确实有着自己独到的本事,若是他是后世之人,想必能成公关高手,无论企业还是政府内都能吃得很开,甚至成为极得领导重用赏识的办公室主任之类的亲信人物呢。只可惜,他身在大宋,这份本事现在是无人能够发掘了。
就这么说笑碰杯了好一阵后,才有人颇为奇怪地问了一句“咦,韦诚怎么还没来以往咱们说要饮酒,他可是最积极了,今日怎就迟来这么久”
“是啊,莫非他另有约要真如此,可就要好生罚他几杯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时,传来了房门被开启的声音,然后有人进入,似乎小声地说了几句什么,随后,房中热闹的景象便是一滞,而后就是几声低低的咒骂“那王川铭真是好生霸道,居然就敢当了这许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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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鞭打韦老五,这下他的什么面子都丢尽了,又怎么可能还来吃酒呢”
“不就是之前在斗鸡场上赢了他一回嘛,此人心胸竟如此狭隘,记恨到了今日。”
虽然不少人都在为韦诚的遭遇大抱不平,却也只是这么骂上几声,全无半点为朋友出头报仇的意思。狄鹰扬趁机问了几句,知道这不过是城中几个公子衙内间因为斗鸡口角,然后生了嫌隙才产生的矛盾,也弄明白了那王川铭的来历,便也叹息了一声“所以说到底,还是咱们这些人没本事,也没什么身份啊。”
似乎是一语道中了这些人的心事,不少人又是一阵叹息,继而道“谁说不是呢咱们兄弟看似风光,可这东京城里又有谁真把咱们当回子事儿了谁叫咱们都只是庶出,还没什么本事,文不成武不就,只能做个纨绔了。”
“现在却连纨绔都做不了了,真要论衙内,谁不知道高铎、梁靖他们才是我东京城里数得着的风流遮奢人物,而我们,不过就是平日里有些钱财罢了。现在却连王川铭都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我们却还只能忍着。”
“狄九哥,其实你真不该进咱们虎贲军的,现在论起禁军来,大家只认上四军,其他各军都是这个我们虎贲军就更不用说了,都被人当作了笑话。”
“近来倒是出了些名头,那个什么孙途的,一来就斩了严子良,闹得沸沸扬扬”
“那算什么好名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武将,我估摸着他也在这位置上待不了几天就得被弹劾下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此时的狄鹰扬反倒显得格外沉默。直到众人把丧气话都说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看来各位的想法其实和我一样,虽说咱们当年都不懂事,文武之事皆稀松平常,但现在也多少有些后悔了,也想在仕途上有所改变”
又是一阵沉默,显然大家是默认了。但很快地,便又有人苦笑道“可即便我们又心,也终究是迟了咱们这些人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