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途当然知道秦桧在后世的名声有多坏,但这并不影响他这时用到此人,毕竟现在他孙途在朝中的名声也不怎么样嘛。而且除了军中,他在东京还真找不到几个帮手,而秦桧已经表现出了一定的才能,身份却又卑微,正好可以驾驭。至于将来,那就再说了,孙途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说这番话时,孙途的目光瞥向了秦桧,而后者脸上则露出了纠结与兴奋。他当然知道自己一个进士出身的文官投靠到孙途这么个武将麾下会惹来极大的争议,甚至会被同僚视作败类,但他更清楚的是这已是这么多年来自己遇到的最好机会了
秦桧是政和五年考中进士得以入仕的,时年二十五岁,这摆在科举取士上已经算是难得的天才人物了。奈何,他的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之后十年,只外放一回,却很快被人顶了缺,最后只能在东京翰林院里蹉跎岁月,当一个怎么都看不到希望的小官,这样的苦日子熬了十年,看着还远未到头呢。
而今日,终于有一个至少在目前的他看来地位极其显赫的高官招揽起了自己,这如何能让他不为之心动呢若是换了人,或许为了所谓的气节尊严什么的还会婉拒孙途的好意,但秦桧的名利心却是极重,也早受够了这样的苦日子,所以只略作犹豫,便迅速回身拱手,郑重下拜“能得越侯赏识实在是桧莫大的荣幸,敢不尽心辅佐,为侯爷,为朝廷捉拿宵小。”
“好”孙途满意而笑“有秦学正相助,本侯的把握就又多了一分了。”
“不敢,还请越侯称下官的表字会之即可。”秦桧可是个聪明人,立刻趁机拉近自己与孙途间的关系。之后,两人随口闲聊着,很快就出了皇宫,至少表面看起来,两人关系亲密了许多,一副上下属交心自得的模样。
直到孙途跨上骏马欲走,秦桧才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来,家中拮据的他别说马了,连驴都没有一匹,平日都是步行去的翰林院。见此,孙途便把手一摆,让人分出一匹马来让他坐乘,好在君子六艺里倒是有骑马这一项,所以倒也没有让秦桧露怯,只是论策马疾驰,他终究还是差了一些,只能算是勉强跟住队伍。
正因为要把八成以上的心神都放在稳住身形上,秦桧是直到大家停下后才发现自己所停驻之地并非殿前司或是虎贲军营,而是一处门脸看着有些狭窄,显得有些冷清的小军所,只看外头悬挂的匾额才知道居然跑到皇城司来了。
皇城司这名字起得够大,可其实在东京城里还真不是什么多有名的衙门呢,甚至连许多京城百姓都未曾听说过有这么一处衙门。而究其原因,只在皇城司经办的差事与民间相隔太远,他们有八成以上的力量是被放在监察百官上的。
而这,也已经是老黄历了,至少如今的皇城司的监察之权也几乎被御史台夺了个干净,他们也就小打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小闹而已,哪怕事实上他们依然还有面奏天子之权,还有插手监察汴京大小官员案件之权,其实也同于无。说到底,只因为他们是算作武将体系,早被文官一系给压得喘不过气来,就差找个由头将之裁撤了
是的,这个其实可以和后来明朝的两厂一卫,和唐朝武则天时令人闻声丧胆的梅花内卫相提并论的密谍机构在这个北宋末年里只能用苟延残喘来形容,别说像自己的前辈后人那样横行无忌了,就连自保都显得格外吃力。
如今这处衙门所在不但外头看着冷清残破,连里头也就大猫小猫两三只,甚至孙途都带人进入其中好一阵了,才有人上前询问身份来意,实在叫人觉着悲凉。
孙途立刻就亮出了自己的金鱼袋,以及刚从宫中取得的文书,正色道“本官孙途,乃是由陛下钦封的皇城司提举,不知卫司正可在衙门里吗”
听得他自报家门,那名吏员的神色猛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