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军官却压根没有再答他的意思,一伸手就将之重重推开,然后拔步直往里闯:“皇城司奉命捉拿要犯王申滨,有敢阻挠者以同谋论处!”
那门房身体可比不了他强壮,只一下推便已跌撞着往后退去,然后就看到无数禁军已随着那军官一道涌入门来,这让他更生惊恐,连忙大声呼喊起来:“你们做什么?竟敢闯我王家府邸,来人,快来人啊!”
叫嚷声在还算安静的大宅中远远扩散了出去,很快就有许多家奴人等手持棍棒匆匆赶了出来,只是在看到身披甲胄,提刀拿枪的一众禁军后,他们前冲的势头便是一止。不过还是有人大声喝道:“你们禁军有何道理闯我王家府邸?”
当先进来的那个青年军官只是阴阴一笑,随即高声喝道:“王申滨,你事发了,速速出来受缚!”
这时,内宅的主人们也被惊动,率先跑出来的,是个相貌俊美,却难掩其嚣张气焰的年轻人,在他怒冲冲跑出来,看到眼前一幕后,更是气得面色阴沉,大声喝道:“我道是谁呢,竟是韦诚你找上门来了!怎么,那日在樊楼还没吃够教训,竟敢跑到我家里来闹事,想再多挨几鞭子吗?”
那军官正是当日在樊楼被人羞辱挨了鞭子后羞愧离去的韦诚,而出来的青年公子则正是王川铭,他正用不屑与鄙薄的眼神打量着眼前一干禁军将士。虽然他们个个人高马大,手持利刃,可在他王衙内眼中,却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压根不值一提。
被他提到当日之辱,韦诚只觉着自己脸颊上那道已然消褪大半的鞭痕又是一阵火辣辣的作疼,而更难受的却是一颗心,这让他的脸色骤然就胀得通红,突然就是一声怒喝:“大胆人犯竟敢如此羞辱禁军,给我拿下了!”话一出口,他已一个箭步直冲上来,手中刀连着鞘就斜斩而出,直取对方面门。
王川铭完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对自己下手,所以反应上自然慢了一拍,直到腰刀临身,他才慌忙闪避。但他本身就没什么功夫底子,远不是韦诚对手,现在又避得仓皇,虽然让过了头脸,可肩膀却实打实的重重挨了一下结实的。砰响声跟着一声惨叫同时而起,然后他还算高大的身躯就直接被拍倒在地。
就这一下,顿时便把对面那些王家奴仆给彻底震住了。他们是真没想到对方敢对自家衙内下此狠手,甚至他们都来不及出手维护,就眼睁睁看着衙内被打倒在地,惨叫不断。
片刻后,他们才猛然醒悟过来,当即高叫连声,便欲挺身救护。但此时韦诚身后的那些禁军将士也已呼啦一下迎上前来,刀枪的刃口在火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直照得这些家伙一阵心惊:“谁敢上前,便以同谋论处,格杀勿论!”
就在局势已被禁军彻底压住的当口,一个威严里带着浓浓愤怒的声音从里头响起:“你们禁军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直闯我王家,还动手伤了我儿!今日若不能给本官一个交代,就是高太尉也保不了你们!”此事正主,王川铭的老爹,当朝御史台中丞王申滨终于是赶出来了。
已经发泄出心头郁愤的韦诚在对上这个朝中高官带着怒意的双眼后,心头便是一虚,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但随即,他便想到了来时越侯对自己的嘱咐,今日自家是来拿人的,大义在手,还怕他官高不成?当下里,就把气一提,再度沉声道:“王中丞请了,我皇城司业已查到你与运售弓弩与辽国的顾家商行关系紧密,特来拿你前往查问。我家将军已颁下严令,但有敢阻挠者,皆以同罪论处,既然王川铭刚才大作阻挠,说不得本官只能小惩大诫了!”
这强硬的态度,和敏感的罪名还真让王申滨的心头一沉,甚至连追究自己儿子被人打伤倒地的事情都只能放在一边了,当下就冷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欲加之罪!本官在朝中一向行事公正,有口皆碑,岂会干出与什么商家结交的事情来,更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