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股贼人就要被全歼,一阵喊杀声却再次从小岛的东边响起,那几十个惊觉情况不妙而舍弃了对官军船只发起攻击的水匪终于也紧跟着孙途他们的脚步而冲回到了岛上,并且毫不犹豫地就对兵力胜过自家不少的乡兵发动了攻击,当先几个还握着弓箭的家伙更是再度开弓,把十来支羽箭朝着乡兵身后射来。
这一下还真有些出乎孙途他们的意料,背对着敌人的一些乡兵才刚想回身迎敌,就已中箭倒下。同时,本已被死死困住,眼见就要失去斗志的那些水匪也在发现有援军赶到后精神一振,有人便高声叫嚷了起来“兄弟们,江州兵就要抵挡不住了,随我杀啊!”
可他这话才刚一出口,一柄钢刀已从旁边呼地劈来,其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招架,手中的兵器才刚举起过半,刀已劈进了他的脖颈,随着他临死前的一声惨叫,孙途已顺势将他一脚踹飞,同时口中也喊道“鲁大哥,你带人回身拦截,让他们知道我江州乡兵可不同于一般官军!”
鲁达当即一声答应,手中那条禅杖舞动间又把两名敌人逼退,然后手一挥“跟洒家来!”也不管到底有几人跟随自己的脚步,他已回身朝着身后的敌人猛蹿过去。
弓弦响动间,又是数支利箭已带着风声迎面射来,但鲁达却只把手中禅杖在身前一阵挥舞,那条六十十多斤重的镔铁水磨禅杖便已把所有近前的箭矢全数打落在地,却连他的衣角都没能沾到。
沾了他的光,随后跟进的三十来名乡兵根本就不必去担心射来的冷箭,只要紧随着鲁达,便可对敌人发动攻击。双方很快就迎面撞上,杀作一团。而这时,鲁达步战之勇也彻底展现了出来,在他抡开了禅杖,将扫砸刺劈等招数彻底施展出来的情况下,那些贼人压根就没有招架的能力,只要挨上一杖便已骨断筋折,惨叫倒地。至于跟随而上的乡兵所要做的,就是趁机收割这些贼人的性命。
在头前十多人全都被鲁达轻松解决后,剩下那十来人终于是感到了恐惧。而此时,那边留守的水匪也终于被孙途带队全数歼灭,纵然留有活口,也早已被打掉兵器,按倒在地,无法还击了。
眼见大势已去,这些贼人当即转身就往后方的江水跑去,他们依然破胆,此时只剩下了逃跑这一个念头。鲁达见状更是迈开大步急追,他身量够高,脚步也大,转眼间就又打翻了三人,而落到最后的两人在听到这动静后,只能咬牙回身,挺刀朝着他的胸口刺来。
但鲁达却早有准备,不闪不避间只把手中禅杖打横里用力扫出,那两把刀便被他打得断折飞出,而他趁机抬脚前踢,便把这两个已经因为虎口裂开而无心再战的贼人给踢成了滚地葫芦。
只是这么一耽搁间,终究还是让最后三名贼人得以跳进了江水中,等鲁达带人赶到那里时,却连他们的影子都瞧不见了。不通水性的鲁达见此只能恨恨地呸了一口“这些贼子跑得倒快!”
这时,身后的战斗也已彻底停歇了下来,留守岛上的一干贼匪已全部被肃清,而孙途也已提着那把沾满了鲜血的钢刀走了过来,听到鲁达不忿的说辞后,他便出声安慰了一句“鲁大哥还请息怒,不过几条漏网之鱼而已,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鲁达嘿地一笑,这才回身看了看这岛上的情况,有些困惑地道“这就把那被人吹上天的凶蛟一伙贼人全部歼灭了?他们就这点能耐?”最后一点疑问倒是没有说出口,要真是这样,那让他们在浔阳江上为祸近一年的江州官军却得无能到什么地步啊?
孙途脸上却不见喜色,反倒是略略有些蹙眉“鲁大哥你也看出此地有些不妥了吧?这岛上满打满算也就不过七八十名贼人,而且也没什么厉害人物,这怎么可能是为祸江州多年的凶蛟呢?”
他话刚说完,就见唐枫也已经满脸疑虑地匆匆赶了过来“团练,兄弟们在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