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留下证据!”
这一句话立刻就提醒了蔡九,他当即一拍桌案道“来人!”当几名亲信来到堂下后,他又吩咐道“你等各点五十名军士前往孙途和袁望的家中细细搜查,看他们各自有没有和梁山贼寇勾结,或是与宋江一案有关的物证!”
“遵命!”几名州衙差役赶紧答应一声,便火速往外奔去。袁望看到孙途此时嘴角露出了一丝冷冽的笑容,心中便是一震,知道事情已经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甚至对方早已有了相应措施,这让他很是着急,想要再开口提出反对,但嘴一张,却又愣住了。
这时候再反对搜查恐怕只会被孙途反咬为心虚,那只会让自己的嫌疑更大。说不定孙途只是在虚张声势,为的就是让自己跳出来呢?考虑到这点,他终于暂时忍耐了下来,但心下却依然忐忑难安。
与他相比,孙途倒是颇为镇定,哪怕此时依然被绳索捆缚着也没有丝毫慌乱的,心里不断盘算着待会儿如何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很快天已黑尽,更有呼呼的寒风不时从半开的门户中吹刮进来,吹得烛火一阵阵的摇曳,但堂上几人此时却没有多作留意,只是各怀心思地等候着。
好在那些州衙差役倒也没有让他们等候太久,半个时辰后,去孙途那里搜查的人便先赶了回来,径直禀报“太守,孙团练家中并无任何异状,更没有什么与贼寇有关的证据了。”
“唔。”蔡九松了口气,在点头之后才想起一事“来人,快替孙团练松绑。”这自然表示了他对孙途的怀疑已经差不多都消散了。这让袁望心头更是发沉,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既想那些搜查自己府邸的人赶紧回来,又怕他们真带了什么东西归来,当真是纠结矛盾。
无论他是怎么希望的,又过了顿饭工夫,另一队人马也赶了回来,为首者的脸上却透着一丝怪异来“太守,卑职从袁州推府中书房的一处找到了一封书信……”说着,他便把那封信呈送上去。
蔡九接过一看,神色就变了。那上头的字迹和内容他都很是熟悉,字迹跟父亲蔡京的几乎一样,内容也是刚刚才看过的那封让他把宋江押送东京的内容,唯一略有区别的,是下方的印记,这里用的是“翰林蔡京”的红印,与自己之前所见的私印完全不同。
只一瞬间,蔡九已经明白了一切,怪不得袁望能一眼就看破信函中的破绽,原来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啊。蔡太守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起来,把信往已经暗道大事不妙的袁望跟前一丢,喝道“好哇,袁推官你真是心思周密,居然设下了这一局来算计本官,真当本官如此好欺吗?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袁望忙弯腰捡起了那信,只扫了一眼,已惶恐得身子剧颤,连忙叫了起来“冤枉啊,太守,这信可不是下官所有,我……我知道,这是孙途他栽赃嫁祸于我,我……”
“袁推官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你这是见了棺材都不掉泪,到了这时候,都已证据确凿了,你竟还想要诬陷于我!你说我要栽赃陷害于你,可这事明明就是你挑出来的,敢问我怎么可能事先就未卜先知地把东西栽赃到你头上呢?”孙途急忙出言反驳道。
这自然让袁望一时无法给出回答了,只能愣愣地站在那儿。蔡九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更是认定了他才是那个贼喊捉贼之人,再次砰地一拍桌子“来人,把袁望给我拿下了!”
那些差役稍微愣了下后,又迅速扑上来,把他给绑了起来。话说这几位州衙差役今天也算是出了风头了,刚绑完孙途这个团练,现在又把袁望这个州衙推官给绑了起来。
袁望不敢挣扎,只是口中还是喊着冤枉“太守,下官从未与宋江等人有任何往来,又怎么可能与他们勾结呢……”
“表面如此,谁知你背地里又做了什么呢?”孙途哼了一声“而且我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