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战马发愁呢。”
“怪不得……”皇甫端知道他的身份倒没什么反应,封平此时却是发出一声赞叹来。怪不得在此事上孙途会表现得如此冷静优秀,几乎是将这股马匪玩弄于股掌之间,原来他是宋国武将,这就可以理解了。
孙途冲他们一笑,又招揽道“我看二位都是当世之杰,若真有心,他日可来青州寻我,那里的大门我会一直为你们打开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暂时都没说什么。毕竟现在前路未明,二人又都是精明之辈,自然不可能随便就做出承诺了。
就在三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后方突然就传来了一声惊呼,这让他们三个迅速回头,封平更是直接就已拔刀在手,以为还有马匪装死被人发现了呢。直到看清楚只是有人捏着块东西在那儿发怔,他才松了口气,然后一起上前询问出了什么状况。
孙途已经看清楚了那人拿着的是一块黑黝黝的铁制牌子,也好奇地伸手从他手里接了过来,只是看了之后,却依旧没有头绪,因为那铁牌上只刻了一只展翅的雄鹰,另一面上扭曲的文字他压根就不认得。
“这是……”孙途好奇地问了对方一句,随即目光一垂才发现牌子居然是从凶狼的身上搜出来的,除了这个外,他身上还有一把装饰精美的短刀刀鞘,以及一些干粮和水囊,都被人搜出摆在了一边。
对面之人这时才有些回神,声音打颤道“他……他身上有夏国铁鹞子的腰牌……”
“嗯?”孙途脸色顿时一凝,而周围其他人也都神色一僵,有几人更是再次惊呼起来,这一发现对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铁鹞子,那可是西夏国中最精锐的一支骑兵的统称,数量大概在五万左右,直属于夏国皇帝。西夏所以能在短短几十年里迅速崛起,让辽宋这样的强国都不敢对他们的随意下手,正是靠的骑兵铁鹞子和步卒步跋子的作战凶狠。
而现在,他们居然从刚被消灭的马匪头领的身上发现了这么一枚令牌,这说明了什么?难道这支马匪是由西夏铁鹞子的骑兵假扮的?那他们这回闯下的祸可就有些大了,一旦被夏国知道了,只怕这里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而更让他们感到惊恐的是,之前他们居然还准备着将这些马匪尸体给运去西夏请赏,这分明就是在自寻死路了,如何能不叫人感到心寒后怕啊。
而孙途心里则想得要更多些,恐怕这腰牌应该不是对方抢来的,凶狼确实就是铁鹞子里的一个!而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恐怕也和西夏边军的某些见不得光的贪心有关吧。
无论哪个国家的军人中,边军都是最苦的存在,他们的条件最差,风险却又最大,时刻都得担心会受到敌国的袭击。而在这等情况下,最好的缓解他们压力的办法就是给予他们更多的好处了。
只是在朝廷不可能拨出更多军饷的前提下又该如何办呢?宋辽和宋夏边境的双方将士们用的就是最直接的打草谷的方式。通过一次次入侵敌国边地,烧杀抢掠来发泄和获利,这也是这些边境地区民不聊生的原因所在。
可是在辽夏的边境这里,情况就大为不同了。因为这里实在太过荒凉,而且西夏又一直不敢得罪辽国,所以他们的边军是不可能公然跑到辽国抢掠烧杀的。所以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西夏边军就刻意制造出了这么一支马匪队伍来,专门抢掠过往商人的财物,用以稳定边军军心。
只是这做法实在太过卑鄙,让孙途大感不齿“都说与辽金相比,这西夏就是个奸险小人,此话果然不错。辽国和金国与宋交战都是大大方方而来,只有西夏往往做出那等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之前在东京,这次在幽州,他们一次次试图挑起宋辽大战。而在与辽国的交往中,居然也是如此阴险,竟把军队伪装成马匪到戈壁中劫掠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