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小的把罪名推到那些人身上?可事实不正是如此吗?”
“不错,事实确是如此,但这还不够!老夫要你在接下来朝中查问时依然一口咬定他们是受太子指使来抢夺你细封氏将进贡皇帝的寿礼,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摩侈赫神色陡然一肃,强调了一句。
孙途则是略显犹豫地道“这么一来,不就是要小的去与太子为敌吗?这……我只是细封氏的下属,太子却是我家主之君,我……”
摩侈赫不耐烦地出言打断了他的说法“老夫说了,你若想要自保与保住细封氏不被定罪,就需要站出来指证这一点。若是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老夫也没必要救你了。你大可现在就离开此处,然后等着官府拿下了你吧。而且到时候你必然会因为一个意外而暴毙在牢狱之中,而细封氏全族也将成为太子必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这等赤果果的威胁拍人脸上,让孙途更显惶恐,只纠结了片刻后,他终于点头“宁令,为了细封氏不受牵连,小人愿意一力指证他们是受太子指使!”
“好!”摩侈赫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来人,将那几个大胆狂徒给我带进来,我倒要问问他们哪来的胆子竟敢在京城要地如此肆无忌惮!”
顿饭工夫后,一阵阵惨叫就从厅外的院落处响了起来。这几个被生擒的骑士并不肯如实交代一切,只说是与孙途起了冲突才会和他大打出手。对于这样的答案摩侈赫当然不肯接受,立马就下令动刑。
半个时辰的折腾下来,竟直接就弄死了三人,最后那五六人终于熬不住刑罚,只能老实地交代出了自家来历和指使者的身份——细封遥!
当得知从他们口中撬出来的是这么一个答案后,摩侈赫脸色却更显阴沉了“简直是胡言乱语,细封遥也是细封氏的人,怎么可能派人去抢夺自家的东西?给我继续用刑,告诉他们,要是不肯把是太子派他们夺宝一事交代清楚,老夫就要他们全部死在这儿!”
什么叫简单粗暴的栽赃嫁祸,孙途算是真正领教到了。相比于大宋官场里那等阴谋算计,夏国这里的手段可就要直接得多了。当然,这也或许与摩侈赫的性子有关,这就是个直爽暴躁的老将,既然觉着这是个让太子获罪的机会,他就断不会轻易放过。
而在如此严刑逼供之下,剩下那些骑兵如何还能抵受得住,当下就纷纷照着他说的意思进行了新一轮的招供,纷纷承认自己是受了太子之命,才会在今日袭击孙途,抢夺那本该进献皇帝的寿礼宝物。
直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摩侈赫才满意而笑,冲孙途道“如此一来证词和你这个人证都齐全了,老夫也是时候入宫去见皇帝,请皇帝还你细封氏一个公道了!”说着,都不顾外头天色将暗,便又一次匆匆出门,还把孙途也给一并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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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太子可不知道将有大麻烦降临到自己头上,他依然颇为闲适地坐在亭中,一面赏雪,一面还与几名手下文士谈论着唐时写雪的诗句。
作为心慕汉家文化之人,太子对唐诗还是有些研究的,此时便有些感慨地说道“要说孤最喜欢的写雪的诗句,当数那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此一句中虽无半字霜雪寒风,但却将雪之景致半点不漏地全都呈现在了你我眼前,当真是难得得紧,尽显风流啊。”
其他几名文士当即便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而细封遥见状则更是奉承笑道“太子果然学识渊博,非小臣可比。若非太子您说起此诗是写的雪,小臣都以为这写的是春日花景了,实在是让臣获益匪浅啊。”
“所以你还得好好读书才是,汉人的诗作文章中可有太多这等巧妙处了,就是孤也是读书日多后才能分辩得出来。”太子对于这样的吹捧还是相当受用的,对他的态度也又柔和了一些,甚至还端起酒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