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求饶,他们虽未如秦勉般有女人可供享受,但刚才也都在喝酒耍钱,真要追究起来却是一个都逃不了。
孙途的目光森森地落在秦勉的身上,片刻后才道“先打五十脊杖再问话!”
孙途在此可谓言出法随,只一句话,便有数名军士上前按倒了还在苦苦求饶的秦勉,然后又有人取来了胳膊粗细的木杖,都不用脱衣服的,就直接狠狠抽打在了他光着的脊梁上。
砰砰的木杖击打在人体上的声音连带着秦勉的惨叫不断在这军营中回荡,让其他百多名军卒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跳动,眼中的恐慌之色也是越发浓重了,但在孙途的威压之下,此时竟无一人敢出声求饶的。
直到五十杖打完,秦勉背上早已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他人也已昏死了过去。但很快他就被人用冷水淋头而醒,在惨哼了几声后,他才回过神来,趴在地上用颤抖而微弱的声音道“孙都监饶命啊,小的知错了……”他是真个被孙途的霹雳手段给震住了,此时只求保命,其他皆已顾不上。
孙途这才上前问道“我来问你,你可是那贺默带来的亲信?他与其他亲信现在又在哪里?还有,我青州军中的那些将士除了这里的,其他人又在哪里?”
知道生死只在孙途一念之间,秦勉不敢再有保留,只能忍着痛回答道“小人确是跟随贺都监从徐州而来,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四个亲信,都已被封为军中指挥,现在应该都在高知府那里饮宴……至于青州原来那些将士,他们,他们……”一时间他竟有些不敢往下说了。
“说!再不说,便继续脊杖八十!”孙途却根本不给对方以任何迟疑的机会,当即就威胁着迫问道。
这话让他又打了个激灵,随后才说道“那些将士有一多半已在和梁山贼寇的交战中伤亡逃散,还有一些则被关进了大牢里,等候发落……”
孙途的面色因为他这些话而变得越发阴沉起来。虽然他在进城之前就已听人说起过关于青州军如今的惨况,可心里依旧还抱着一丝侥幸与幻想,认为或许这只是那些当差的不够了解情况才以讹传讹。但现在,当秦勉这个军营中人也给出了相同的说法,而且如今营中加起来确实不过六七百人,哪怕再加上城中别处的驻防什么的,撑死了也就两千人马,这足以说明在他离开的一年时间里,自己一手创建的青州军真个损伤惨重,元气大伤了。
而在听到这番话后,边锋等青州军旧部也是悲从中来,全都再度跪下喊道“还望都监替我们讨回公道,为被他们害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啊……”
有人还想要向孙途细说说这段时日里贺默等人在军中倒行逆施,致使原来强盛的青州军彻底没落的经过,却被孙途抬手打断了“事情细节留待之后再说。我再问你,林冲、齐得胜、唐枫等军中将领现又身在何处?”相比于普通士兵,这些将领才是他更关注的,毕竟这时代千军易练,一将难求啊。
“他们自然还在城中,不过都被软禁在了住处,不得随意外出,更不得回军营。”秦勉这次的回答倒是颇为顺畅。
孙途点了点头,这至少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随即,便下令道“将这些败坏军纪的家伙都给我绑了!”
那百多名军卒这时可不敢有丝毫反抗,乖乖束手就缚。等把他们都绑在了校场中间的那些用来练武的木头桩子上后,孙途才拍了拍依然跪在跟前的秦勉道“你身上的罪过就是杀你十次都不嫌多,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就带本官去见高翔和贺默!”
“孙都监要找二位官人做什么?”秦勉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跟他们算算账了。他们在我的青州如此造孽,我既然回来了,总是要清算这一切的。”孙途也没有任何避讳的意思,说着又扫了眼身边那些青州军旧部“你们可愿意随本官再战这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