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是由女真人所建,如此一来,他们拼个两败俱伤,不正合了孙途的心意吗?
所以哪怕此时数百无辜正被金兵追杀,看得青州军将士都有些义愤填膺了,孙途却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冷笑地看着眼前一切“杀吧,全死光了才好呢!”
曾头市的人此时也没有指望官军能出面营救,他们也知道自己眼下身份有些尴尬,唯一能做的就是杀金兵,救亲人,至于官府如何处置,那就是将来的事情了。
“花谟——!”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啸吼,曾升在一刀劈杀挡在跟前的一个金兵后,人已猛跃而起。在空中踏了两脚后,他已来到了正斩杀了一个幼儿,狞笑着还欲对身边早已麻木的妇人下手的加鲁花谟的侧上方。
这动静让花谟身子一颤,顿生警兆,本来将欲下劈的一刀陡然回收,身子也往侧方闪去,极力躲闪着曾升将要袭来的一刀。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因为曾升的这一刀并不是劈斩下来的,而是直接脱手飞来。
曾升使得一手好双刀,但这还不是他真正厉害之处,他最强的却是一手神出鬼没,百发百中的飞刀绝技。之前他曾以此招射伤过花谟,只是因为距离太远,才只伤未杀,但现在,含愤出手的曾家五少爷却是全力施为,誓杀敌首!
就因为这一判断上的偏差,终于让花谟的闪避难以奏效,虽然他极力扭头,避过了这一最致命的部位,可那刀还是刺进了他的颈肩相交处,这股飞袭的力道更带得他整个身子侧倒下去,惨叫更是脱口而出。
而身在半空的曾升动作并未因之停下,竟在落地前再度硬生生地往着倒地的花谟处凑去,另一口刀也顺势直朝对方的颈部劈去。
这一回,已然重伤的花谟是再也没法躲闪了,他才刚一抬手,刀都没来得及举起来呢,眼前寒光一闪,只觉脖颈处一凉,整个人的意识就已高高飞起……
只这一刀,曾升就已斩下了加鲁花谟的头颅,让其猛地跳上半空,同时失去头颅的脖颈骤然一缩,被他一脚踢出后,才有大量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飞出,直溅洒向周围,淋到了不少金兵的脸上,身上。
温热的血液浇洒过来,对金兵来说却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整个人都呆在了当场。哪怕他们跟前依然是手无寸铁,全不会反抗的妇孺老人,此时他们手中的刀也劈不下去了,一种极深的恐惧和无力感已经侵占了他们的全身,让他们竟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来。
金兵纵然再是骁勇好战,说到底和一般的士兵也没有什么区别。在将领的带领下,他们可以纵横厮杀,无惧无畏,连死都不带眨眼的。可是,一旦首领被杀,他们的军心也会如一般将士们迅速崩溃。何况今日他们还亲历了两任主将被杀的打击,这对他们来说就更是无法抵受的可怕结果了,这一刻的他们,再无斗志,甚至连挣扎保命的力气都已被彻底抽离。
从结果来看,之前曾索的决定还是相当正确的,倘若刚才曾升能一刀射杀花谟,哪怕有苏定这个潜伏者,情况也不会彻底失控。只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的计划终究失败,唯一相同的只有结果,花谟还是被曾升所杀,只是这期间却已死了太多的人。
金兵是崩溃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可曾头市众人却不可能就此罢手。他们的亲人都死在了金兵手上,血海深仇焉能不报?于是在声声怒吼和惨叫声中,一面倒的屠杀再度继续,只是这回角色却发生了转变,刚才的屠夫变成了鱼肉,连反抗都做不到,就被人如砍瓜切菜般斩杀殆尽。
当天色泛起鱼肚白时,这场历时并不久,但却极其惨烈的战斗终于告一段落。
曾头市镇子前,已然伏尸遍地,血流成河,许多鲜血更是泊泊流淌进了绕墙的护城河里,将那河水都染作了一片血红……
这次为了抢夺钱粮财物而分批潜入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