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知府之流来与自己为难了。
想到这儿,他又将心思放到了翁知府里通外敌一案上,忍不住小声道“都监,翁知府那边的罪名该如何处置?是要报与朝廷吗?还是……”在他看来,此事还是不明报为好,最好是给他来个于狱中畏罪自杀,那就一了百了了。毕竟翁老贪后边也有靠山,真报上朝廷,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孙途却摇头道“此事我等行得正做得端,自然是要公正公开地将他的一切罪行都报与朝廷了。本官之前就已经有了打算,明日开始就派人查抄曾头市,再让城中含冤百姓去府衙告状,只要罪状确凿,难道还怕他能翻天不成?”
见孙途主意既定,楚明生也不再多说,只能是唯唯称是。
他其实是真有些太高看孙途了,以为这个年轻的将军真能肆无忌惮到无法无天的地步,能杀朝廷命官如屠猪狗,完了还不会遭到反噬。可事实上,孙途自己知道,之前几次杀官那都是阴差阳错下的无奈之举,其后果也是相当凶险,他都是早准备好了与大宋朝廷为敌的打算才咬牙杀的人。
可今日的凌州知府可没有真与他接下死仇,自然也不需要冒险杀他了。反正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干净的,只要查下去就能挖出诸多罪状,再将之往朝廷一递,自然就能借他人之手将其解决了。
孙途的这一计划到了次日就得到了最为全面的推行,先是他派出人马前往曾头市内搜找相关罪证,然后府衙里也翻出了大量的,翁知府与曾头市互相往来的书信请柬等物,这就足以坐实这位凌州知府与女真奸细有着密切往来的罪状了。
随后,当衙门里的差役向百姓宣扬孙都监要为民做主,让大家状告翁知府后,很快就有那含冤极深的百姓抱着一试的心态跑了过来。
也是直到这时,孙途才知道这位知府老爷在凌州城内干了多少缺德之事。他为了交好城内富商土豪,平日里没少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不单如此,到了后来他更是亲自下手,为了一些钱财土地,女子宅院总能想出各种罪行强扣到某些无辜百姓的头上,使不少人蒙受冤屈,家破人亡……
这些事情若不曾暴露,怕是谁都不敢相信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知府会干出如此多毫无廉耻可言的罪行来。可现在,因为孙途的强势出手,翁知府隐藏起来的另一面就全被曝光在了阳光底下,直让人望而心寒,久久未能平静。
就是与翁知府有极大矛盾的楚明生,在得知相关细节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他竟在背地里干下了这许多造孽的事情,而我竟还全然不知……”
当然,这些事情九成九都是翁知府派手底下的人暗中去做,此时那些为虎作伥者自然也是难逃法网恢恢,三日间,大牢里就关进了三四十个犯人,多是帮着翁知府为祸凌州的狗腿子。
等到人都抓得差不多,罪行也都问明白后,孙途才让人把押在牢中的翁知府给带到面前。此时的这位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沉稳,一见着孙途差点就跪了下去。而当孙途将其罪行一一列举出来后,他更是面无人色,双膝一软,终于是跪倒在了孙途跟前“孙……孙都监,下官实在是不知道那曾头市竟是女真后裔,这才会与他们有所往来啊……”
“这事本官自然知晓,可你鱼肉百姓又当如何解释?”
“我……下官这也是被逼无奈啊,实在是官场之上迎来送往,上下打点所需要的花费太多,只靠那点俸禄难以支撑,这才不得不向民间搜刮。”翁知府苦了张脸小声解释道。
“哼,我朝官员俸禄一向优厚,就是本官也从未因此犯过愁,你竟然拿此作为借口,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孙途不屑冷笑。
翁知府看了看孙途,最后还是老实说道“都监有所不知,若是一般官员自然不用做这些事情,可下官却有些不同。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