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当日我确实未提出反对,但那不是一时没想明白其中轻重吗,但后来却想到了,这才苦劝田将军。对此,他也是接受的。”
这番推脱的说辞可算有些道理,当然不可能是现时想出来的,而是早在几日前杜昌国就打定了的托词。因为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次的事情必然导致虎贲军伤亡惨重,到时前线或朝廷必然问责,那总得拿出个合理的说法来搪塞一下啊。
倘若是朝廷方面前来问责,得到这样的解释后,以如今文贵武轻的局面,此事最终还真有可能就此作罢。但现在是孙途前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了,他当即又上前一步,盯着对方双眼“你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可如今我大宋主力一直在前线与辽军作战,雁门关怎么可能有什么危险这不过就是你用来敷衍于人的空话罢了。我且问你,可是因为与我有仇,所以便公报私仇,阻拦出兵,想置我数千将士于死地”
感受到孙途问出这番话时那慑人的气势,让杜昌国心头更感紧张。此时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这么做是在公报私仇呢,所以当即就摇头道“越侯你这就是在冤枉本官了,本官岂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别说之前之事压根算不上什么矛盾,就算有,本官也会以大局为重。你莫要拿这等小人心思来猜度于我。田将军,这事你也可以作证吧本官做这一切,皆是出于局势考虑,你也是在明白了我苦心后,才遵循的这一道理。”说着,又带了些威胁地深深看了眼田伯元。
可田伯元这时就跟丢了魂似的,压根就没有理会他这个监军的问题,倒是孙途,在听了他的解释后,脸上不但没有因此露出怒色来,反而笑得更欢了“好,杜监军当真是好一张利嘴,怕是和那些善于颠倒黑白的讼棍一流相差仿佛了,真是叫人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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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界啊。”
“越侯,你敢辱我本官可是进士科出身的朝廷命官,你竟敢拿我与那等下九流的人物相提并论”杜昌国顿时大怒,脸色竟有些转红了喝道。对此时的读书人来说,那等总是怂恿百姓打官司,并以之谋生求财的讼棍那是最不堪的存在,这比当面骂他们是混账之类的粗话都要严重。
可孙途却压根不去理会他的愤怒,只是嘿笑道“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你又急得什么而且在本侯看来,你之所作所为,还不如那等讼棍呢,至少他们还不至于干出此等祸国殃民,吃里爬外的勾当来。”
“你”杜昌国顿时更为恼火,再顾不上眼前皆是孙途的人了,手指了对方喝道“你真是有辱斯文,真以为自己手中有兵就能无所顾忌了吗来人,给我拿下了这些目无军纪的混账东西。田伯元,你还愣着作什么,还不叫人”
但田伯元却只是眼珠子挫动了下,嘴巴都未张一下。而面前的孙途却在此时哈哈作笑“杜昌国,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敢如此颐指气使,真以为你的心思和真实身份就没人能查出来了吗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拖出去”
这一声命令刚一出口,周围早等得不耐烦的将士已迅速扑了上去,就跟虎狼拿小鸡崽似的,一把就将杜监军给按倒在地,拿绳索一捆,他便连挣扎都做不到了。
这一下可把他吓得神魂都要飞出身体了,当即吼叫道“你们做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本地监军,你等竟敢随意捉拿我本官”他的话吼到一半,一只大脚已呼地飞来,砰的一下重重踢在他的面门上“给我收声闭嘴”
这一下可踢得很实在,不但把他的话语全给堵了回去,也让杜昌国嘴巴破裂,牙齿乱飞,叫嚣声也就化作了一声惨哼,差点都直接晕过去。
但同时,这一下也是把杜昌国也踢醒了,对方的一系列行为是那么的肆无忌惮,明显是谋定后动,这孙途是要下死手啊在明白这一层后,杜监军立刻就陷入到了极大的恐惧之中,身子也不再扭动了,便被将士们推拉着就带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