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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万辽军铁骑全速袭来,而西军却又因要填补支援四角导致正面中路略显空虚,怎么看着,他们都已陷入了危殆之时。
可偏偏上自种家二老,下到每一个西军将士都未曾露出半点惧色,而更叫人感到奇怪的是,军阵最前方的数排盾兵不等敌人杀到,竟已自动散开后撤,把后方的队伍给彻底暴露在了辽军铁骑面前。
这一幕突然出现,使得正策马冲杀在第一线的不少辽骑将领都感到了诧异,以及隐隐的不安。他们看得出来,这支宋军远未到崩溃的地步,那他们这么做就定有其深意,可到底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时间自然是无法看出来的,而辽军铁骑的冲击又实在太快,完全跟不上他们心思的转动,只短短片刻后,他们已杀到了宋军阵前。
同一时间,身处中军的种师中已怒吼出声“地趟刀阵,杀”
“轰呼”此时已经位于战阵最前方的刀手们几乎同时伏地前滚,如一只只贴地而行的蟾蜍般飞速掠出,反向直杀那些铁骑,而他们手中的钢刀也在此刻绽放出了一片片耀眼的寒芒,离着地面半尺有余,直向前斩去。他们的身形,步伐都有着一种极强的韵律,前进的角度也选择得极其刁钻,再加上事出突然,竟让辽军铁骑完全未能对他们造成丝毫的威胁。
可他们手中刀却对辽军造成了意料之外的重创,人刀所至,血光一片,声声悲嘶更是不住地从那一匹匹同样覆甲,看似刀枪难伤的骏马口中喷出。这些骏马固然周身有甲,然则下方四肢却依旧有大截暴露在外,而西军的刀兵所斩的正是这一破绽所在。
最锋利的钢刀砍在那一条条正发力向前的马腿上,就跟斧子剁木柴似的,几乎没有半点的迟滞,就已将之当场切断。而只要有一只马腿被断,整匹战马连着上方骑兵都会在瞬间失去平衡,然后狠狠地栽倒在地。
而这数千计的刀手更是早已将这一套战法熟记在心,刀随身走,都不见有半点拖拉的,就这么迎着敌人的骑兵来势,不断出刀,切割马腿。只一会儿工夫,就有不下两三千骑轰然倒地。
就跟之前所说的那样,这些重骑冲击之势固然强悍绝伦,但也有其不少的隐患,其中落马之后难以在第一时间起身就是最严重的一点。几十斤重甲在身,又是突然被重摔在地,饶是以这些辽人的强壮体魄,短时间也有些发懵。
而这时,后方宋军却已围杀了过来,无数的刀枪并举,全力劈刺而来。纵然他们身上穿着厚实的铁甲,也到底是有隙可趁的,竟迅速被杀当场。
这下变故,瞬间就震住了无数辽军,让本来紧跟上来的辽军步卒的冲势都下意识地缓了下来,而那些尚未被砍断马腿的铁骑也纷纷转向闪避,不敢与一鼓作气杀来的那些刀兵正面相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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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军营,看到这一切的耶律雄格更是目瞪口呆,只觉着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这次战斗的起落变化也太突然,太快了吧,怎么就会有此等变故呢
他可不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小觑了眼前这支大宋最善战,也最有作战经验的西军。善战之前就已表现了出来,而经验,则来自于他们多年来就一直在和西夏作战,所以在对付骑兵一道上,西军还真有相当的经验呢。
虽然因为国力等等原因,西夏拿不出一支能与玄甲铁骑相比的精锐重骑,但他们的铁鹞子其实也算是弱化版的玄甲铁骑,又或者,双方本就有互相借鉴的意思。正是因为当初曾在铁鹞子身上吃过大亏,西军才有针对性地练出了这么一支专门克制重甲骑兵的地趟刀阵。这阵势虽然不那么好看,却正好瞄准了重骑最大的弱点而去,四条腿的骏马只要被断上一腿,就会让一名骑兵彻底失去战力。
也正是因为掌握着这样的克敌手段,所以在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