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再让其他人守住那道关卡便可,不必急着再对上方发起攻击。”孙途却并没有被这场小胜冲昏头脑,依旧冷静地发布着命令。
倒是被他强行带来的曾开乾,此时忍不住犯起了嘀咕:“我军新胜不是该趁胜追击吗?这可是兵书里写得明明白白的战术……”
孙途挥手叫人传令,这才扫了他一眼,淡然道:“兵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尽信书不如无书。梁山泊山势陡峭,关卡重重,现在他们必然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继续强攻只会白增伤亡。”何况他从不认为这样的强攻真能把梁山给攻破了,自然不可能如此鲁莽行事了。
曾开乾有些讪讪,孙途在话里可有点说他是在纸上谈兵的意思了,这让他不觉有些羞恼。但以他如今的处境可不敢与孙途翻脸,所以只能是低头不再作声,只看孙途接下来作何打算了。
也正如孙途所猜想的那样,此时锁天关之上的一道道关卡处,那些梁山的守军都已卯足了劲儿,弓箭木石,甚至是很少用到的火油都被他们给拿了出来,只等着官军杀上来时给予对方迎头痛击。
奈何官军居然见好就收,却使他们的这一番筹谋全落在了空处,只能是心有不甘地看着官军往锁天关增添兵力,把自家的关卡变作对方攻山的前哨阵地。
山上,大寨前,宋江好不容易才劝住了李逵等急着想带兵夺回锁天关的兄弟,这才叹息着道:“到底还是让不少兄弟折在了官军之手。”
这话却让晁盖等人的老脸一红,刚才是他们的反对,才没及时把人给撤回来,现在倒好,不但关卡丢了,里头的兄弟也折了过半。当然,以官军攻山之速,即便他们真下令了,人马也不可能顺利撤得回来就是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对宋江判断的认可,这回晁盖再顾不上双方存在的嫌隙了,真心问道:“公明兄弟,你说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只一句话,却让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宋江的的身上。
宋江干咳了一声:“哥哥不必自责,虽然我们小输了一阵,但小弟依然相信我梁山泊不是他们能轻易就攻得下来的。只要接下来几道关卡处的兄弟小心应对,他们就别想再轻易破关。”
顿了下后,他又眯眼看向山下的官军军营,用很是肯定的语气道:“而且我相信,只要咱们能守住这一段日子,转机很快就能到来了。”
“此话怎讲?”晁盖有些疑惑地问道。
“因为孙途的后方是有问题的,他的粮草应该不会太多,只要我们守着山寨一月不被起破,他就会因为粮草告急而不得不想着退兵了。”说这话的却非宋江而是吴用。
论起用兵打仗,吴用显然有些不够用。但论对人心的揣度和把握,他却要强过寨子里的所有人了:“之前就不断有消息传回来,说孙途此人在青州嚣张跋扈,连朝廷的许多官员都对他无能为力,这自然要受人猜忌了。尤其是如今大宋朝廷里还有一些奸佞之人当权,只要是和他们为敌的,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们也一定要将之铲除。
“现在孙途就面临着这样的一个局面,他若不断立功,甚至打下了我们梁山泊,则只会叫那些朝中高官颜面扫地,心下不安。既如此,他们是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在他们看来,我梁山泊的威胁还比不了他一个孙途呢。”
“军师所言甚是,这些当官的个个都自私自利,官家又被他们所蒙蔽,所以孙途一定不会有好下场。这次能借我们之手定其之罪,他们一定会在背后做些事情的,比如在粮草供应上大作文章。”呼延灼也深以为然地点头附和,作为曾经的朝中武将,他可太清楚那些当官的都是什么德性了。
宋江这时才做了最后的总结:“所以哪怕现在咱们暂时先失一城也不必慌张,此战我们必胜!只是我们想要取胜,就必须能耐得住性子,不要被孙途的气势吓到了,更不能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