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捕快,你怎么来了?”
陈捕快的突然出现,让卢小闲不由生出警觉来。
“卢公子,你还没吃饭吧?”陈捕快指着桌上的食盒,“美味轩的拿手菜,我已经备好了,还热乎着呢!”
卢小闲眼珠滴溜溜乱转,他猜不透陈捕快这是何意。
“对了,我还带了上好的状元红!”陈捕快像主人一般对卢小闲招呼道,“卢公子,赶紧坐!”
“陈捕快,怎能让您破费呢,您这是……”卢小闲没有坐,他必须要搞清陈捕快的来意。
陈捕快呵呵笑道“卢公子是贵人多忘事,上次不是说好了,有空我请你吃饭的,这不今儿我便上门来了!”
明知是借口,可卢小闲却也无法反驳,上次陈捕快的确说过这话。
卢小闲敷衍道“陈捕快,上次只是随口说说,我早就忘了,你可莫当真!”
陈捕快怫然道“怎么能只是说说?莫非卢公子瞧不上陈某?”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卢小闲赶忙摆手。
陈捕快满脸不高兴“酒菜我已经带来,总不至于再让我拿回去吧?”
话说到这份上,陈捕快像狗皮膏药牢牢贴过来,卢小闲不好再拒绝,只得应承道“那就谢谢陈捕快了!”
“来,坐!”陈捕快对张猛邀请道,“也一起吃吧!”
张猛知道陈捕快有话要与卢小闲说,他看了一眼卢小闲,对陈捕快道“不用客气,我吃过了,你们慢慢聊!”
说罢,张猛转身出去了。
陈捕快利索地将菜从食盒取出摆在桌上,又将酒坛的酒封拍开,斟了两碗酒,二人便吃将起来。
“卢公子,你今日所作所为给兄弟们提气了!”陈捕快朝着卢小闲竖起了大拇指。
“别提了!”卢小闲摇摇头,装出一副后怕的模样,“陈捕快,都怪我当时头脑发热,这下可好,捅这么大个娄子,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
“不就是谈家嘛!得罪就得罪了,有什么可怕的?兄弟们都支持你!你怕什么?”陈捕快不以为然。
卢小闲叹了口气“兄弟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问题是我得罪的不仅是谈家,现在连县令大人也得罪了!”
“你怎么会得罪县令大人呢?”陈捕快不解。
“可不是嘛,县令大人把我叫到县衙,好一顿臭骂!”卢小闲心有余悸道。
“县令大人是怎么说的?”陈捕快追问道。
卢小闲说自己去了县衙,陈捕快并不惊讶,可见他已经知道了此事,他关心的只是郑县令对卢小闲说了些什么。
卢小闲苦着脸“县令大人怪我不该多管闲事,擅作主张将谈家上下打入大牢。还说,若是谈别驾怪罪下来,让我独自承担后果,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陈捕快听了,打抱不平道“县令大人怎能这样?不管怎么说,你替他出头解了围,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责任呢?”
“我也这么想!”卢小闲有些醉眼迷离了,“还是陈捕快仗义,那些当官的都不行。”
“卢公子,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陈捕快盯着卢小闲问道。
“我能怎么办?”卢小闲愁苦道“我若知道该怎么办,就不是小小的捕快副役了!”
说罢,卢小闲惆怅的将碗中酒全部灌入肚中。
沉默片刻,陈捕快突然道“卢公子,有人让我给你带话,他或许能帮你解决这个大麻烦!”
“有人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是谁?”卢小闲眼神有些恍惚。
“陈主薄!”陈捕快吐出了三个字。
“陈主薄?”
卢小闲心中苦笑,南巴县衙的水还真深,谈家的事谁都不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