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闲很清楚,此刻不是他摆功劳的时候,他必须要显得更加谦逊。
“二位老爷,昔日冯谖为孟尝君买义,今日我卢小闲当然要为二位老爷买来好名声,虽然花了不少银子,但我觉得值!”
“当然值了!”张易之拍手道。
张氏兄弟很赞同卢小闲的想法,他们现在声名狼藉,最缺的就是好名声,花钱就能买来好名声,这简直是太划算了。
“只是……”卢小闲打量了他们一眼,装作很惶恐的模样,“没来得及向二位老爷及时禀报,请二位老爷恕罪!”
张易之拍了拍卢小闲的肩头“卢公子,以后像这样的事情,你就直接做主,府里的银子你也可以随便支,不用再告诉我们了!”
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后世,世人对张易之和张昌宗的评价都不高。但卢小闲不能不承认,他们俩对自己还是很够意思的,尤其是张易之对他非常信任的,这让卢小闲多少有些感动。
“卢公子!”在一旁一直没有吭气的张昌宗,突然说话了,“听说你今天去了龙门山?”
卢小闲不知他是何意,点了点头。
“卢公子,秋风破的生意今后还是交给别人去打理吧,你最好不要再亲自出面了,这样会好一些!”张昌宗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卢小闲愕然,旋即笑着点点头“六老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放心,但凡生意上的事情,我不会再出面了!”
“你懂了就好!”张昌宗不再说话了。
在后世,做生意挣大钱经商当大老板是很体面的事情,但在大唐却不一样,在士农工商的排序中,商人的社会地位却很低下,从商之人被视为“杂类”、“杂流”和“贱类”。他们被看作是唯利是图的小人,难登大雅之堂,更不能入仕为官,这种观念根植于全社会,深入到了士大夫甚至一般平民的意识之中。
张氏兄弟非常倚重卢小闲,很多事都需要他代表兄弟二人去做,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想方设法让卢小闲脱离贱籍。在这种情况下,若卢小闲再出面去经商做生意,这要传出去对张氏兄弟的名声也不好。
所以,张昌宗才会说这么一句话。
卢小闲当然不会认为经商是贱业,他之所以同意张昌宗的意见,不是迫于无奈,而是出于另外的原因。
尽管卢小闲的思维超前,尽管是在大唐经商,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件非常耗费精力的事情。他穿越是来享受生活的,可不是来给唐朝打工的。凡事亲历亲为向来不是卢小闲的风格,所以他必须找个人来替代自己做这些事情,自己只需要把握方向便是了。
想法很简单,可实际上真想找个合适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首先,找的这人得靠的住,要找个吃里扒外的,那可就惨了。
其次,这人还得要有生意头脑,要是傻不拉几的,就算再忠心也用不上。
最关键的一点,这人要能把卢小闲的思路和想法无条件的贯彻下去。卢小闲来自后世,很多想法现在的人肯定无法理解,若找的这人是个好奇宝宝,见到卢小闲就是十万个为什么,让卢小闲天天去给他解释其中的道理,岂不要活活累死?
除了要找到能帮他赚钱的人,卢小闲还得找个合适的店面,先把秋风破从龙门山搬的洛阳城里,这才是最紧要的。
目前,有了张氏兄弟这俩个大靠山,卢小闲在洛阳城里站稳脚跟已经没问题了,他已经开始谋划下一步的打算了。
……
南市真的太大,卢小闲和张猛在市场里不停的转悠,差点迷路了。他们挨着个不厌其烦的询问,可否有出售或租赁的店铺,直累的眼冒金星也没个结果。
眼看着到了中午时分,张猛可怜兮兮的说“小闲,我真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