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布支别提有多郁闷了,大唐的辎重队就在十里外宿了营,甚至可以看见星星点点的篝火,但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么干等着。肉就放在嘴边却只能看不能吃,这种感觉折磨的他快疯了。
“仇先生,他们就在距我们十里的地方宿了营,明早他们启程肯定会派出斥候,我们这一千多人很窬容易就会被他们发现!”
仇恨水也没想到,大唐的辎重队还没到雄鹰谷就宿了营,按他的计算今天他们应该穿越雄鹰谷的。
莽布支说的没错,休息了一夜对方体力精力都充沛了,明天出发前肯定会先派出斥候将谷内搜索一遍,这一千多人很难再藏住踪迹。
再说了,吐蕃骑兵虽然擅战,但他们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就这么熬一夜,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仇恨水苦笑着摇摇头,他看向莽布支“玛本,那您是什么意思?”
“趁他们宿营防备松懈之际,我们冲杀过去,一举将他们歼灭!”莽布支知道仇恨水但心什么,为他宽心道,“仇先生,你放心,我会从两翼派出人马包抄辎重队的后路,保证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仇恨水思忖片刻,果断点点头“玛本,干了!”
“好嘞!我这就去安排,半个时辰后出发!”莽布支见仇恨水终于同意了,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等等!”仇恨水叫住莽布支,“玛本,一定要隐藏行踪,悄悄潜行过去。在包围圈没有完成之前,一定不能发起攻击。若是误了大论的大事,你我可都交待不了!”
莽布支心中一懔,他点点头“仇先生放心,我知道轻重!”
……
卢小闲半倚在马鞍上,手拂着膝上的横刀,出神地注视着篝火跃动的火苗。身上的披风斜搭在肩,不时吹过的夜风掀起了它的一角。
穿越以来,卢小闲除了在潘州平叛时上过阵,就再也没用过刀了。除了张猛之外,其他人都以为卢小闲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公子。他们当然不知道,当年在望云山卢小闲也是苦练了八年,真要论起实力来,他并不比张猛差。
若遇到吐蕃骑兵,卢小闲自信凭着自己的身手,逃命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八百团结兵怎么办?他绝不能丢下他们,只管自己去逃命。
卢小闲之所以要这么做,并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那些老兵真真切切感动了他。或许欧阳健说的没错,容易冲动是他最大的缺点了。
这一瞬间,卢小闲想起了吟风弄月姐妹俩,想起了冯曼,也想起了神秘不知底细的唐倩。
这是怎么回事,尽想的是女人?
卢小闲暗自啐了一口,自己也太没出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次洮州之行不管再艰险,无论如何也得设法保住性命。自己若有个三长两短,吟风姐妹俩还不得哭死。还有,自己答应过冯曼,一定会回去看她的,也不能食言。
篝火渐渐暗淡,嘣地一声脆响,一个火花炸了开来。
卢小闲突然觉得眼皮子跳个不止,今天怎么了?
他不自觉地揉揉眼,舒展了一下手臂,决定不再胡思乱想,起身准备去巡营。
这些日子以来,每天晚上宿营后,卢小闲都要去巡营。与其说他是负责任,倒不如说他是惜命。如今,他的这条命已经和这些团结兵的命紧紧的绑在一起了。
“卢公子,您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去!”柴六提枪站了起来。
柴六果然没有吹嘘,做为一个老兵,他随军征战了近二十年,不仅经验丰富,而且老成稳健,很多事情不需要卢小闲多嘱咐什么,办事绝对令人放心。
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大地,暗蓝色的夜空明星稀少,天空因而显得极为高旷。沁凉的夜风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