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搬运,这样一来,那些人便踊跃前来报名。”
郭勤的语气平和,却似乎藏着一种危险,卢小闲隐隐觉得不妥。
郭勤继续道“在此之前我己事先由内线得到企图劫夺军粮之人的名单,便按照这个名单取人,将他们召集到米仓地窖中,锁起地窖大门。另一方面,则令差衙将粮车伪装成柴草,悄悄运送出城,如此一来,粮食才得以安全转运至凉州。”
“那么,那些人……”
郭勤低声道“六日后打开地窖,无一存活。”
“你!”冷卿伸手指着郭勤,却不知说什么好。
“那日地窖中的景象,永生难忘。”郭勤声音极轻,像是怕惊动了地底幽灵,“那些尸体……你可知什么叫做死不瞑目?日日夜夜,仿佛合上眼就能见到……”
冷卿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都是你的子民呀!”
郭勤用凌厉的目光看向冷卿“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冷卿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朝廷之命不可违,更何况粮食是将来与吐蕃作战用的。至于灾民,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既然意图劫粮,就是反叛,留下固是祸根,杀之亦不为过,郭勤的所作所为甚至可以说是尽忠职守。
这样算起来,郭勤的所做所为,是以大局为重、阻止了一场乱象。
冷卿似乎突然明白,为何狄阁老非要让他听从卢小闲的安排,想必他本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郭勤了。
“即使这样,你屠杀百姓也是死罪一条!”突如其来的愤怒涌上心头,冷卿瞪视眼前的郭勤,“你的作为,与杀良冒功有何区别?”
郭勤毫不退缩迎上冷卿谴责的目光,“我是寒士出身,生来便无世袭,也无人举荐。若想求得官位,只有凭借自己努力,否则的话,空有一身抱负,也无处施展。试问我这样做,又有何错?”
冷卿还要说什么,却被卢小闲用眼神制止住了。
郭勤无声地笑了笑“你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对我影响有多大,也没有人知道我心中是什么感觉?”
卢小闲问道“你是什么感觉?”
郭勤沉默许久“噩梦缠身,生不如死。”
“好了,这事至此为止,暂且不提了!”卢小闲淡淡道。
郭勤和冷卿愕然,异口同声的问“不提了?”
“如今大敌当前,孰轻孰重你们应该心里清楚!此事暂且搁下,我们全力以赴应对眼前的战事,待将来回京向陛下禀报后,由陛下来决断吧!”卢小闲看向冷卿,“不知冷总捕头意下如何?”
冷卿默然无语。
“郭刺史想必也不会畏罪潜逃,就算真要降罪也不急于一时!”卢小闲豪气道,“更何况,有我替郭刺史做担保,将来有了问题,找我便是了,冷总捕头有何放心不下的?”
卢小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冷卿就算再不情愿,也只得点头道“来时狄阁老便吩咐过冷某,一切听从卢公子安排,冷某遵命便是!”
卢小闲意味深长的对郭勤道“郭大人,孰是孰非将来自会有定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洮州的防务,可松懈不得呀!你是洮州的父母官,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望珍重!”
卢小闲不仅为郭勤担保,而且话中的意思很明白,他希望郭勤能够载罪立功。
郭勤与卢小闲素昧平生,卢小闲做到这份止,着实让郭勤感激不已。
不待勤说感谢的话,卢小闲话题一转,突然问道“对了!郭刺史,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赐教?”
“卢公子请讲,郭某知无不言!”
“洮州城这两年濒发血案,且死的都是定居在城内的吐谷浑人,可有此事?”
郭勤脸上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