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一个不显眼的大门前,为首一人认真观察、谛听了一番,然后提身猛地一蹿,跃上门楼跳进了院子里。
接着院门开了,其余人也跟了进去。
这户人家就住着一个光棍汉,名叫曾驴儿。
曾驴儿其貌不扬,是营州城里的一名偷儿。
外面虽然闷热得可怕,但曾驴儿在屋里却门窗紧闭。
此时,曾驴儿仅穿着条短裤,任凭大颗大颗的汗珠在头上身上流。他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如痴如醉地赏玩着一个物件,那样子比喝了三斤老酒还要迷醉。
曾驴儿手中拿着的,正是范家失窃的那只玉鹿。他做了这么些年的偷儿自然识货,知道手中这只玉鹿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在营州城偷儿的行当里,曾驴儿算得上水平最高的。平日里他只做些小偷小摸的营生,故而不显山也不露水。
范家是营州城的首富,家中金银财宝多了去,却从不曾对范家下手。范家与官府向来交好,万一被官府盯上,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曾驴儿对此心知肚明,
前两日,曾驴儿在赌坊一时兴起输了不少银子,被人逼债逼的紧,无奈之下才决定去范府碰碰运气。
曾驴儿潜入范府时,巧好听到严克与范崇的谈话。
严克离开后,范崇去密室察看藏匿的祖传玉鹿,一举一动都落入了曾驴儿的眼中。待范崇就寝后,曾驴儿偷偷进入密室,神不知鬼不觉盗走了玉鹿。
得手后曾驴儿本打算把玉鹿卖个好价钱,可没几天便听到了范崇被打入大狱的消息,这让他又惊又喜,暂时不敢有什么动作,只能将宝物压在手里。
“玉鹿呀玉鹿!”曾驴儿一边抚着玉鹿嘴里一边嘟囔着,“什么时候才能将你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偿了债后我也买上几百亩良田,再娶几房美妾,从过神仙般的日子!”
“想当神仙还不容易?”慨叹间,曾驴儿耳畔突然有人嘿嘿冷笑着接茬道,“只要我一刀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你不就可以上天当神仙了?”
“谁?”曾驴儿慌忙把玉鹿往怀中一搂,惊恐地回过头来。
面前一人手里正擎着明晃晃的钢刀,似笑非笑看着曾驴儿。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捕快,其中一人手里拿着钢刀,另外一人则提着一
根铁索。
“啊?方总捕头,您这是……”见方恨水带着捕快出现在自己面前,曾驴儿显的越发慌乱。
偷儿与捕快天生就是鼠与猫的关系,用脚趾头想曾驴儿也知道自己的事发了。
方恨水伸出手,冷冷道“拿来!”
曾驴儿很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玉鹿,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向方恨水递去。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阵暗风向方恨水袭来。
方恨水情知不妙,下意识的低头一躲,躲过了对方的袭击。他正待反击,屋内的油灯却灭了。
黑暗中,只听到几声惨叫,便陷入一片寂静当中。
方恨水再把屋内的油灯点亮时,眼前的一幕让他顿时目瞪口呆曾驴儿和自己带来的两名捕快已经倒入血泊当中,玉鹿也没有了踪影。
对方转瞬间杀了三人,掠走玉鹿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可方恨水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这身手也太高的太离谱了。
难道是鬼吗?
方恨水不禁有些后怕,对方的目的只是为了拿走玉鹿,若真想对自己下手,以这这等身手恐怕自己必定凶多吉少。
进屋前,方恨水在院里安排了四名捕快把风,对方能悄然进屋来不被发现,说明这些兄弟已经遭遇了不测。
此刻,一股不祥之兆从方恨水的心头涌起,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
“什么?死了六名捕快和一个偷儿?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