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孙万荣那里过得怎么样?”卢小闲又问。
“好着呢!”陈三嘿嘿一笑道,“孙万荣已经离不开我和吴师傅了,契丹人都知道这层关系,不仅不难为我们俩,还得把我们当爷一样贡着巴结!”
“这我就放心了!”卢小闲点点头。
“公子,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去呀?”陈三苦着脸道,“这里再好我也不稀罕,我还是想跟着公子!”
“快了,短则两三个月,长则半年,一定让你们回去。”卢小闲拍拍陈三的肩头,“等我的信吧,在这之前,你们还得忍耐,一定不能暴露了身份!”
“我知道了!公子!”
送走了陈三,卢小闲出了茶楼,径自朝着城北而去。
来到一处院落跟前,卢小闲停了下来,驻足细细打量。
这里便是暾欲谷刚进营州城时的落脚之处,后来暾欲谷暴露后,便从暗道离开了。营州城被封锁后,卢小闲也是从这里无声无息离开的。
院门并没有上锁,里面不时还传来说话声,看来此处已经有人住进去了。
卢小闲之所以要来这里,是为了见江雨樵。
江雨樵与阿史那竞流交手的那天晚上,他们俩约定三个月后在这里正式比武。卢小闲知道江雨樵是个守信之人,三月之期今日刚好满了,他断定江雨樵一定会出现的。
果然,一个多时辰后,江雨樵的身影出现在了卢小闲的视线内。
卢小闲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轻声道“江岛主,别来无恙呀?”
面前之人虽然看着面生,但卢小闲的声音江雨樵还是听出来了。他是久走江湖之人,一下便猜到了其中的关节,笑着打趣道“搞这么一副怪模样,你觉得好玩吗?”
卢小闲不客气的回敬道“阿史那竞流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还眼巴巴的候着他,您觉得好玩吗?”
江雨樵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想知道真相,请江岛主跟我来!”说罢,卢小闲径自朝来时的路上走去。
江雨樵狐疑瞅着卢小闲的背影,但还是跟了过去。
还是刚才那座茶楼,还刚才那个雅间,还是刚才那个茶博士来的茶。
茶博士见了卢小闲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但什么也没说。只要客人肯付银子,哪怕一天来上八回都没关系。
江雨樵坐下后,也不端茶碗,只是盯着卢小闲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卢小闲端起茶碗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碗,慢悠悠道“我说江岛主,您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阿史那竞流一直在忽悠您,他根本就不想与您比武,此刻他已经回突厥了,您还在这傻等呀?”
“不可能,他亲口答应过我的!”江雨樵皱着眉头道。
卢小闲不由笑出声来“江岛主,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说出的话板上钉钉,他当时答应您只是权宜之计,您还真信了!”
“混蛋!”江雨樵额头上青筋直冒,拿起桌上的茶碗狠狠摔在了地上。
也不知江雨樵这是骂卢小闲,还是骂阿史那竞流,反正卢小闲吓了一大跳。
眼见着江雨樵转身要离去,卢小闲赶忙叫住他“江岛主,您且留步!”
江雨樵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恶狠狠瞅着卢小闲。
他的脸色骇人,卢小闲不禁有些后悔,干嘛那么嘴贱要叫住他呢,让他走便是了,万一他撒火撒到自己身上,岂不是太冤枉了。
见江雨樵瞪着自己,卢小闲咽了口吐沫,没话找话艰难的问道“您不是回家看女儿了吗?您女儿还好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江雨樵的牙齿咬的咯噔咯噔作响。
“那您现在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