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吃,卢小闲向来是讲究的。
此刻,屋里的桌上已摆了八盘荤素冷拼,每个座位前还各摆着一份名贵水果、一份糕点小吃。
至于杯盘餐具之类自不消说,在位上整整齐齐摆得妥帖。
上官婉儿坐了上座,崔湜则做了主座,张说在与太平公主相对的宾位上,卢小闲坐在下首陪同。
接着便有侍女传菜,山珍海味,各色荤素是应有尽有。
四人开始各自用餐,上官婉儿慢条斯理净手持碗,吃饭非常斯文。在上官婉儿面前,崔湜与张说也吃的温文尔雅。但卢小闲就没这么斯文了。
他张开大嘴填起无底洞,风卷残云坚持不懈的把好几碗饭颗粒无剩的一扫而空。上官婉儿的眼神好像看见怪物一样,眼珠子都快滚地上了。
她没想到卢小闲竟然会有如此饭量。
卢小闲忽视完上官婉儿的目光,转而大声喊道“快快快,再上几道菜……”
吃罢了主食,上官婉儿笑眯眯的举起酒杯道“卢公子,我说话算话,现在自罚三杯!”
说罢,便连饮三杯。
喝完后,上官婉儿又向卢小闲敬酒,崔湜与张说举杯陪着。
接连敬了三杯,席上也喝了三圈。
按说该停杯吃菜了,却听上官婉儿道“卢公子,崔大人与张大人文采极佳,不如我们来行个酒令,对上了吃菜,对不上罚酒,意下如何?”
“这法子甚好。”崔湜呵呵笑着附和道“婉儿,你先出令吧。”
这种游戏同样也是张说的最爱,他们三人都知道卢小闲肯定是个中高手。
微一沉吟,上官婉儿笑道“我们不如就说‘四言八句’吧,一人出一个题目。”
所谓四言八句,顾名思义,便是连说四个长短句,合辙押韵自不必说,还得符合出题人的命题。
上官婉儿微一沉吟,便笑道“我的题目是不明不白,明明白白,容易容易,难得难得。”
按规矩,出题者必须接着自答一个,只听上官婉儿接着又道“雪在天上,不明不白;下到地上,明明白白;雪化为水,容易容易;水化为雪,难得难得。”
崔湜大声称善,让上官婉儿脸上一红,小声嗔道“你就不能小声些吗?”
崔湜嘿嘿一笑,便不说话了。
卢小闲打趣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崔大人这是情不自禁呀!”
上官婉儿夹了一筷子醋鱼到小盘中,笑道“我现在能吃菜了,下一个该轮到张大人了!”
张说寻思片刻,便笑道“墨在夜中,不明不白;写出字来,明明白白;墨变为字,容易容易;字变为墨,难得难得。”
说完,太平公主也夹了一筷子菜道“你们俩谁来?”
卢小闲看了一眼崔湜“崔大人不用我客气,你先来吧!”
崔湜果真不客气,朗声道“坛在窑中不明不白,拿将出来明明白白,大坛装小容易容易,小坛装大难得难得。”
崔湜夹了菜,把目光转向卢小闲道“就剩你了。”
卢小闲一指桌上的酒壶,呵呵一笑道“酒在壶中,不明不白;倒进杯里,明明白白;我要吃酒,容易容易;酒要吃我,难得难得……”
三人东倒西歪笑一阵,却也没法说卢小闲错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张说道“轮到我了,我的题目是‘团团圆圆,牵牵连连,千千万万,千难万难’。”
说罢,他高声吟出早就想好的八句道“旭日东升,团团圆圆;天上彩云,牵牵连连;夜空星儿,千千万万;要摘下来,千难万难。”
上官婉儿是才女,自然难不住,她一拍巴掌笑道“池中荷花,团团圆圆;叶下藕根,牵牵连连;藕断有丝,千千万万;用它织布,千难万难。”
众人连声叫好,。
崔湜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