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吉顼又下达了第二道命令“从明日起,每位监生只能带一名随从来。多余的人,一概轰出去!”
不用问,这也是卢小闲出的主意。
上百人的随从带进国子监,肯定会影响秩序,按吉顼的意思,和其他监生一视同仁,随从一个都不留。
但卢小闲还是说服了吉顼,这些特殊的监生被人服侍惯了,若一个随从也不留的确说不过去。
最后二人一折衷,每个监生就只剩一个随从了。
当然,卢小闲极力替这帮纨绔说话,并不是完全替他们着想。若真的一个也不留,卢小逸岂不是也得离开,这可不是卢小闲想看到的。若没有卢小逸的帮衬,他在国子监就彻底抓瞎了。
有了前面的铺垫,吉顼的命令没人再敢反对。
“听到没有?”吉顼大声问道。
“听到了!”监生们齐声回答。
“好了!下面开始授课!”
在吉顼的高压之下,众监生开始了痛苦的读书生涯。
……
国子监的分科教学、学年和学制的设置、学业考核和假期规定等日常管理手段等,与后世的大学几乎区别不大,这让卢小闲很是惊叹。
学生在读期间,除每旬放假一天外,每年五月农忙时和九月预备换冬装时各放假一个月,准许学生回家探亲。路程较远或家中有大事的,允许延长假期。但如果未经批准擅自超假过多,则会被勒令退学。
他们主要学习《周易》,《尚书》,《周礼》,《仪礼》,《礼记》,《毛诗》,《左传》,《公羊》,《谷梁》,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九经》。如果学生学习时有空余时间,可以学习隶书这门书法,也可以选修《说文》,《尔雅》,《国语》等科目。
……
来国子监读书,不在卢小闲的计划当中,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意外。可眼前却一时找不到脱身之计。好在吉顼还算讲交情,对他的漫不经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吉顼讲解枯燥的经书,卢小闲犹如听催眠曲,不一会脑袋便耷拉了下来。
吉顼走到卢小闲面前,看他没反应,也没打扰,就静静的站那里。在卢小闲认真的睡着之后,他微微摇摇头,从卢小闲手中抽走书。
吉顼教授课敢睡觉,享受这样待遇的只有卢小闲。其余的监生莫说睡觉,连跪坐的不端都要受责罚。
不是没人心中质疑这一不公现象,但瞅瞅吉顼铁黑的脸,再看看一旁手里拿着法杖的四个彪形大汉,只得打消了念头,乖乖的被吉顼继续蹂躏。
此时,卢小闲一无所知,梦里置身大海,一片,使劲儿游使劲儿游,可水还是源源不断的涌在他头上。
醒来的时候,吉顼正直勾勾的看着卢小闲,确切的说是看着卢小闲的嘴巴。
卢小闲刚要开口,一桶哈喇子很配合的从嘴角涌出来,他明白为什么会梦见大海了。
被一个老家伙看见自己的窘态,卢小闲倒无所谓。但被美女观赏却不是件好事,譬如当有个美女难得的注意你的时候,你恰当好处的放了一个臭屁,更可恨的是那天你吃的是萝卜,那么,结果肯定不是你不想要的。
卢小闲没放屁,只是流了一滩哈喇子,可恨的是他流了那么长时间哈喇子的过程,被李仙惠和李裹儿两个美女尽收眼底,这是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李裹儿扭过头来,那如清水一样的眸子,正望着自己案前的那一滩产物,脸上还挂着坏笑。卢小闲拿袖子抹了一把嘴,心中只有苦笑的份。
下学回去的路上,卢小闲递给李仙惠和李裹儿一人一盒玉簪粉。
“这是新品,秘制的,整个洛阳城就你们二位最先用到!”卢小闲用夸张的语气道,“不信你们闻闻,香着呢!”
玉簪粉就是用玉簪花制的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