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赌坊后院的屋檐上,潜伏着一个人。
整整三天,“猎犬”昼伏夜出,每天夜里都纹丝不动趴在房顶上,死死地盯着好运赌坊的里里外外。
他坚信,自己一定会有收获。
像这样的潜伏,对一般人来说辛苦异常,可对“猎犬”来说,却是常事,他最长的一次曾经潜伏过六天六夜。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向我禀报。”这是冷卿的命令。
对冷卿的命令,“猎犬”向来都是无条件服从的。
“猎犬”现在要赶回去向冷卿禀报了,他的动作很奇特,当他从屋檐上下来的时候,不是纵身一跃,而是紧贴着墙壁,像一只壁虎似的一点一点向下滑行。这种姿势确实很难看,但无疑也是最不易被别人发现的一种姿势。特别是在夜色的笼罩下,即便站在“猎犬”对面,若非特别留意,也不会发现他的移动。
“猎犬”相信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但是,他却万万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当“猎犬”双足刚一着地的时候,背后便袭来一阵寒意。
杀机,深入骨髓的杀机。
“猎犬”猛然回头,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白衣人。
若卢小闲在场,他肯定会一眼看出来,白衣人正是易了容的欧阳健。
欧阳健淡淡道,“晚上不睡觉,趴在别人的房顶上,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想走,恐怕来不及了!”
“猎犬”的瞳孔开始收缩,欧阳健话未落定,“猎犬”已经出手,迅若奔雷,袭向他的前胸。
“猎犬”对自己手上的功夫非常有信心,这双手,可以生裂虎豹,他坚信,只要能碰到欧阳健的身子,就一定能将这把他给拆散架。
欧阳健轻轻一闪,中指点向“猎犬”的腋下。看似是不经意的出手,但方位和时机却拿捏得妙到毫巅,“猎犬”突然失去了力量,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眼中划过一片恐惧的光芒。
欧阳健缓缓走上前去,伸脚一挑将“猎犬”的尸体从地上挑起,放到肩上,消失在了后院当中。
……
林老爷不是省油的灯,槐树坡一战失利沉寂两天之后便出手了。常把头被抓进了幽州府衙大牢,罪名是聚众斗殴。
听到这个消息,卢无稽愤怒无比要说斗殴,常把头和林老爷都有份。要说聚众,实际上只有林老爷聚众了,常把头只是单枪匹马。可偏偏常把头被抓入了大牢,而林老爷却逍遥法外,一点事都没有。
林老爷是幽州城的土皇帝,有钱能推鬼推磨,只要他肯花钱,在幽州没有做不了的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卢无稽花费了那么多心思与林老爷相斗,眼看着胜利在望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自古言,民不与官斗。卢无稽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现在他只一个小叫花子,与林老爷抗衡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如何再跟官府斗呢?
可是,眼睁睁看着常把头被抓住入大牢而无动于衷,他做不到。
卢无稽闭着眼,躺在稻草上一言不发。
老叫花对卢无稽此刻的心情一清二楚,不管是林老爷还是常把头,都是在配合自己演戏。老叫花很想知道卢无稽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蓦的,卢无稽睁了眼睛,他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常把头必须要救。
努力了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如果放弃,只能是死路一条。
卢无稽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对老叫花道“师父,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完,便急匆匆往外跑去。
穆乾韧在后面喊道“等等我!”
看着卢无稽的背影,老叫花不由松了口气,看来他已经迈过了这个坎。
……
“什么?劫狱?”听卢无稽说完,卢小闲陡然吃了一惊。
他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