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市出来,李持盈与李奴奴径直来到了天通赌坊。
胡掌柜的屋内,胡掌柜正与余宝官商量着什么。
门开了,李持盈、李奴奴和刘伯三人走了进来。
胡掌柜与余宝官见了李持盈,顿时惶恐起来,尤其是余宝官,脸上都变了颜色。他们二人已经能预感到,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李持盈盯着二人,好半晌没有说话。
终于,胡掌柜先忍不住了“郡主,您先听小的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李持盈并没有发火,很平静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胡掌柜怔怔看着李持盈,这位主什么时候转了性,胡掌柜心中虽这么想,但嘴上却却应承的很快“郡主请讲,小的知无不言!”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永和坊,与卢小闲都说了什么?”李持盈直截了当的问。
“啊?”胡掌柜没想到李持盈问的竟然是这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胡掌柜不说话了,李持盈以为他不愿意告诉自己实话,心头顿时火起,眼一瞪就要发作。
胡掌柜见李持盈面色有变,哪还顾得上别的,赶忙抢先道“郡主,我去见卢公子,是求他帮我解决一件棘手的事情!”
“求他?你堂堂长安第一赌坊的掌柜,会去求他?”李持盈一听便来了兴趣,“跟我说说,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去求他?”
胡掌柜不敢隐瞒,将自己遇到的烦心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李持盈与李奴奴对视了一眼,她有些狐疑地向胡掌柜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卢小闲能对付那帮人?”
“不知道!”胡掌柜摇摇头“我这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才去找他试试的!”
“他答应了吗?”李奴奴在一旁问道。
“他没有答应,只说晚上来看看是什么情形,然后再做决定!”
“今晚吗?”
“正是!”
李持盈与李奴奴再次对视了一眼,毫无疑问,今晚天通赌坊有好戏看了,这样的事情她们二人怎会错过?
……
傍晚时分,天通赌坊内又开始热闹起来。
与平日相比起来,赌坊的人似乎多了许多,很多人都不下注,而是来看热闹。那些赌性甚重的赌客们,也不像平日那般大呼小叫,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往赌坊门口张望。
这几日晚上,总会有几个陌生人在这个时间来天通赌坊赌钱,而且每赌必赢,就连长安赌王胡掌柜亲自出马也毫无办法。
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人就是来踢场的。
天通赌坊号称长安第一赌坊,不仅是因为它的来头大,更重要的是赌坊内高手云集。
多年来,也不是没有来踢场的,因为有胡掌柜领着众高手坐镇,来踢场之人个个都铩羽而归。像这一次的情形,赌客们还是头回遇到,当然要大饱眼福了。
李持盈与李奴奴混迹于赌客当中,二人同样在张望着。不过,她们并不是在等踢场之人,而是在寻找卢小闲,可连他的影子也没看到。
“奴奴姐,他是不是不敢来了?”李持盈小声嘀咕道。
“我哪知道?”李奴奴皱眉道,“我觉得他不像怕事之人,应该会来!”
李持盈还要说什么,却听赌客当中一阵喧哗,有人兴高采烈小声道“快,快看,他们来了!”
李持盈与李奴奴向赌坊门口望去,果然看见几个人向里走来,看热闹的赌客们像是有人指挥一般,齐齐为这几人让开一条通道。中文吧
那几人轻车熟路,来到每晚都赌的那张牌九赌桌前,胡掌柜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蓝衫年轻公子,顶多不超过二十岁,他手中折扇轻摇,俊美的脸上流露出轻佻和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