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阁的院子颇大,人却出奇地少。
一进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层高的主楼,一层用于歌舞表演,二层为绣楼,是专为那些歌妓住的,当然也为了留宿客人方便。
主楼朝着大门这一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衬出四周的滟滟这之色,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卢小闲没有像往日一样,直接拿出画像来,而是负手进入了醉春阁的大堂。
一进门,如来了到另一个天地,喧哗热闹灯火辉煌,与前院的冷清寂静鲜明对照。
大厅里早已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各色人等应有尽有,他们忙中偷闲,闲中得乐,来这里便是为了这一刻的欢乐。
四下瞅了瞅,偌大的厅堂竟然连个空桌都没有,唯独角落里的一张方桌边只坐了一个人,卢小闲想也没想便朝着那边走去。
桌旁坐的是年轻人,卢小闲走了过去,笑吟吟地正要开口,却突然愣住了。
原来面前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吉温。
“吉捕快,怎么是你,你怎么到这来了?”卢小闲一脸的诧异。
吉温一见卢小闲,嘿嘿笑道“卢公子,你这话问的,我怎么就不能到这来?赶紧坐吧!”
卢小闲与卢小逸坐定,只见吉温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小盘五香芸豆,一把小酒壶和一个精致的小酒杯。还有一把红绸折扇,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吉温用两指拈起一颗芸豆,扔进嘴里,然后拿起小酒杯轻轻泯上一口,酒也不咽下,只是含在嘴中,似乎很回味。好一会才将酒咽下。
将酒咽下后,吉温道“卢公子,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你就凑合凑合吧!”
卢小闲轻咳了一声,指着芸豆和酒壶向问道“吉捕快,不知这酒菜……”
不待卢小闲说完,吉温看也不看他一眼便截口道,“芸豆还剩了几颗,但酒却没有了,刚才我喝的那是最后一杯,实在是不好意思!”
卢小闲顿时哭笑不得,他知道吉温会错意了。
这些日子去过不少青楼,都是打听胭脂的下落,像今日这般安稳坐在大厅内,还是头一回。想点些酒菜和吉温套套近乎,却让他误解了。
“吉捕快,我想请你一同饮酒,只是不知如何点这些酒菜,可否告知一二?”
听了卢小闲的话,吉温上上下下打量着二人,“卢公子,听说你在赌坊干事,莫不是最近发了财,不然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点酒菜?”
“哦,我现在在龙氏镖局做事!”卢小闲介绍完,又问道“吉捕快,到这点酒菜有何不可?”
吉温笑了“若我没猜错,你们是第一次来醉春阁吧!”
“是第一次!”卢小闲老老实实承认。
“据我所知,龙氏镖局的趟子手,最高薪酬也就是一个月二十两银子!”
“兄台说的没错!”卢小闲没想到吉温对镖局的行情如此了解。
“那你们知道它们值多少钱吗?”吉温指着桌上的酒菜问道。
“不知道!”卢小闲摇头道。
“一盘芸豆一两银子,一小壶普通的松苓酒五两银子。你们二人一个月的薪酬加在一起,也买不了几盘芸豆几壶酒,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
卢小逸听了,不由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呐,这么贵,这和打劫有什么区别?”
一盘芸豆外加一小壶松苓酒,在酒肆里也就值五六钱银子,谁知到这里却涨了十倍,怎能不让人吃惊。
“当然有区别了!”吉温撇撇嘴道,“打劫犯王法,而这却是合法的,还都是自愿送上门来掏腰包的!”
卢小逸明白了,难怪之前他们去青楼打问胭脂的消息,会遭那么多白眼。青楼是大把花银子的地方,不掏钱还给人添烦,不遭白眼才怪呢。
卢小闲笑了笑,一脸诚恳道“能与吉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