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家,实际上真正掌控钱庄的是太平公主。”
说到这里,吉温指了指离申辅不远的另一桌,对卢小闲道“你看,泰丰钱庄的东家许成今儿也来了。他与申辅一样,只是前台人物,幕后之人是安乐公主!”
卢小闲顺着吉温的手指方向看去,许成正端起茶碗轻轻一啜,相貌清秀得飘然出尘,令人一见忘俗,举手投足那股从容,那种自信,俯仰之间只觉得神采照人。
卢小闲心中暗道原来许成竟是这般英挺的年轻人。
隆昌钱庄在长安是二十多年的老字号,这么多年,太平公主一直屹立不倒,隆昌源源不断为她的大量银钱,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李显即位后,安乐公主得势成为了大唐第一公主。
安乐公主对敛财情有独钟,自然不会放过钱庄这一财源,于是,泰丰钱庄便孕育而生。
泰丰钱庄虽然成立虽晚,在安乐公主帮衬下蒸蒸日上,仅数年工夫,便有后来居上压过隆昌之势。
太平公主当然不甘心固有领地被安乐公主染指,于是姑姑与侄女之间较量的战火,从朝堂延伸到了生意场上。这种形势之下,申辅与许成之间水火不容,针锋相对,也在所难免。
吉温意味深长道“平日这些姑娘出场打赏也不过几两银子,申辅如此重赏,当然是做给许成看的!此刻,他们二人谁示了弱,便是给身后的主人丢了面子,这岂不是要有好戏看了?”
果然,邻近的桌上有人悄声道“这姓申的也忒可恨,故意煞风景,且看许掌柜如何反应。”
话音刚落,却见许成龇着牙无声地一笑,有些孩子气的样子,伸手从怀中摸了一物轻轻丢出,却正好落在那块银子旁边。眼见那东西并落在那银子旁边,金光直闪,竟是一块金子,光芒将那银子盖下去了,风头自然也将对方盖下去了。
瞅着这一幕,吉温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对着卢小闲苦笑道“瞧见了吗?青楼是有钱人的天堂,没钱人只能当看客,卢公子,你现在应该明白,我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了吧?”
卢小闲却不似吉温那般酸酸的,他来醉春阁本就不是为了寻乐子,申辅与许成二人的斗法,在他看来好生无趣。
卢小闲本想拿出胭脂的画像,让吉温辨认一番便要离开,可看吉温一脸落寞的神情,只好先按捺住了。
卢小闲将目光从吉温身上挪开,看向阿史那献。
阿史那献的目光还在停留在那群歌妓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申辅与许成二人之间的事。
阿史那献如此反常的举动,让卢小闲觉得很奇怪。
就在此时,申辅伸手取下帽子,扯下那块汉玉,面无表情地丢了过去。
众人早已轰动,屏住声息盯着二人紧看。
金子价值不菲,可这块汉玉就算不是价值连城连城之物,也要比那块金子贵上几十倍。
见了此景,吉温不再是羡慕,而是愤怒,咬牙切齿道“如此粗鄙之人,却能腰缠万贯,想我吉温一身才学,却只能做一个小小的捕快,靠着微薄的俸禄潦倒一生,老天不公呀!”
听吉温如此抱怨,卢小闲觉着好笑,便举杯劝道“不说这个了,吉大哥,我们喝酒!”
“卢公子,你以为我在吹牛?”吉温以为卢小闲不信自己,受了侮辱一般放大了声音道,“我吉温十四岁便做了刀笔吏,替人所写的诉状无一不胜诉。十七岁进县衙,做过户房和刑房书吏,夏税秋粮、丁差徭役、杂课等事项无不精通,破案侦缉、堂事笔录、拟写案牍、管理刑狱等诸事手到擒来。如今,我在县衙整整干了十年,不仅没有得到重用,反而被排挤降成一名捕快,你说是不是老天不公?”
“吉大哥,我可没看不起你的意思!”卢小闲赶忙解释道。
吉温更加激动,言犹未尽道“琴棋书画我样样精通,我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