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太平公主周围人才济济,可自己身边却没有真正能出谋划策之人。
宗楚客忠心,韦皇后才让他成为首辅。有忠心固然是好事,可是宗楚客的目光太短浅了,与武三思的深谋远虑比起来,实在是不堪大用。
韦皇后本想和他商议对策,可宗楚客的能力有限,作为首辅宰相,连政事堂内的其他宰相们都搞不定,又怎能为自己排忧解愁呢?
现在的局势的确有些诡异,先是有郎岌冒死上书,说韦皇后与宗楚客勾结,企图谋反。后有燕钦融上奏,说皇后干预国政,安乐公主以及宗楚客等人交相勾结,朋比为奸,危害社稷国家。
这些人都是小人物,却能上达天听,背后没有太平公主的影子,谁会相信?
尽管郎岌与燕钦融已先后被除去,可太平公主的计谋却得逞了,韦皇后在朝堂和百姓心中的名声越来越差。
韦皇后心里便堵得慌,燥热之下顺手拿起了手边的扇子。
皇宫的御扇制作精巧,打开扇面一个亭亭玉立的仕女便跃然纸上,仕女的额头上点着一抺红梅妆。
看到红梅妆,韦皇后眼前一亮,不由拍着额头喃喃道“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
上官婉儿当然知道韦皇后为什么要找自己,这一路上她便寻思着如何应付韦皇后。
上官婉儿着一身白色窄袖宫装,缓缓步入殿内,依依拜下行礼,笑颜展,樱唇启“婉儿叩见皇后娘娘!”
“婉儿妹妹,何须多礼,快快请坐!”韦皇后热情地拉着上官婉儿的手道。
“多谢皇后娘娘!”婉儿依言坐在了韦皇后旁边。
韦皇后也不客套,直截了当对上官婉儿道“婉儿妹妹,哀家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与你商量!”
“皇后娘娘请讲!”
韦皇后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最近是怎么回事,连政事堂的那些宰相们不听使唤了,还有朝中对我非议很多。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道“不用问,政事堂的宰相们,肯定是有人给他们上眼药了!”
大唐建立之初,只有尚书省、门下省、中书省的长官才是宰相。后来,皇帝为了从中级官吏中选拔亲信以分相权,凡五品以上职事官经过皇帝加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头衔,都可充任宰相,不受资历限制。
大唐宰相的权力很大,任命官员须经尚书省初拟,报中书、门下两省后,再由宰相审核,报皇帝批准后再经宰相下达。
“实在不行,我设法将那几个不听话的宰相换了!”韦皇后恨恨道。
上官婉儿摇摇头道“皇后娘娘当然可以将宰相换了,可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此话怎讲?”韦皇后一脸谦逊地求教道。
“不管是政事堂的宰相,还是朝中的大臣,很多都是皇后娘娘亲自安插的,按理说,皇后娘娘与太平公主的较量应该占尽优势,可事实并非如此,娘娘可知原因何在?”
“妹妹请直言!”
“恕我直言,娘娘身边的人虽然多,可都是阿谀奉承之辈,真正有有本事的人凤毛麟角。相反,太平公主网罗的则是有才干的人,虽然少却很是得力,此消彼涨之下,便平分秋色了!”
韦皇后苦笑道“妹妹所说的我何尝不知,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韦皇后还有一句话没说,全力以赴与太平公主和相王斗法,是李显暗自交待给她的,她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其实,决定皇后娘娘与太平公主胜负的最终力量,并不是你们二人现在所掌握的力量,恰恰是你们二人都没有掌握的力量,就是那些中间派!”
“中间派?”韦皇后有些不解。
“就拿政事堂的宰相来说!”上官婉儿给韦皇后解释道“七名宰相之中,有三个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