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娟猛烈反抗,吕四掐住了她的脖子……”
说到这里,王守一突然停了下来。
卢小闲奇怪地问道“人证物证俱在,凶犯自己又已认罪, 你只要将吕四押入死囚牢,待将此案上报刑部,经核准之后将其斩首就可,有何为难的?”
“没这么简单!”王守一摇头道,“张金早年丧妻,靠打铁为生。女儿玉娟与他相依为命。玉娟自幼得下了头晕的毛病,常年吃药,她就是在去药店抓药的时候被无赖吕四给盯上了。张家家境贫寒,玉娟身上的衣服,虽然很新但很普通,可是脚上的鞋却是只有大户小姐才穿得起的云锦面鞋,这如何解释呢?”
卢小闲猜测道“或许是她自己积攒的钱,曾买过这么一双鞋也未可知。”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王守一脸上突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可是昨天,张金突然急匆匆地跑到衙门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急切地告诉我,刚才他给玉娟擦洗脸上血迹的时候发现,这具尸体根本就不是玉娟,而身上的衣服却是她的。”
卢小闲听罢沉默不语,这具女尸是谁,玉娟到底死了没有?如果玉娟的确已经被吕四掐死,那么又是谁将她的尸体给调换了呢?看来这桩看似清晰的案子并不简单。
卢小闲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头绪来,便对王守一道“你回去告诉老姚,我先思虑思虑,很快便会答复他!”
有了卢小闲的回话,王守一便起身告辞了。
王守一刚走,魏闲云便踱步走了进来,卢小闲急急问道“先生,你说说姚崇为何突然要让我破案,他究竟想干什么?”
“小闲,你也不用急!”魏闲云慢吞吞坐下,悠悠然道,“若我没猜错,姚崇这么做大有深意!”
“大有深意?什么深意?”卢小闲不由有些紧张。
“他是想让你进入仕途,踏入官场!”
“踏入官场?”卢小闲不由哑然失笑,“我不想做官,再说了做官还要科举考试,我可没这本事!”
“谁说做官必须要进行科举考试了?”魏闲云大摇其头,“大唐官吏选拔的途径有三种,一种是门荫,三品以上大官可以荫及曾孙,五品以上荫孙;一种是你所说的科举,通过分科考试选拔官吏。你的条件显然不适合这两种做官的方式,但是还有一种叫流外入流的进入仕途的方法,就很适合你了!”
“流外入流?”
“各地官府要应对繁多的事务,单靠九流三十阶以内的职事之官,是无能无力的,只能靠‘流外’的胥吏。这些流外的小吏,经过吏部铨选,可以进入‘流内’做官,故而称为‘流外入流’。”
听魏闲云这么一解释,卢小闲这才明白了这“流外入流”是个什么意思。
魏闲云接着分析道“临淄郡王的意图很明白,你与崔湜关系十分密切,流外入流对你并非什么难事,他这明摆着,是想让你进入仕途!”
“可这与破案有何关系?”
“破案是官府的重要职责之一,临淄郡王这么做,只有一个合理解释,他想让你进入仕途。一方面想看看你是否有这方面的潜力,另一方面是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
魏闲云的分析环环相扣,让卢小闲无法辩驳,思忖了一会,卢小闲又问道“临淄郡王为何要这么做呢?”
魏闲云微微一笑“很简单,他想把你招入摩下,只有你进入了官场,将来才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卢小闲听了魏闲云这句话,不说话了,面上阴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什么。
魏闲云盯着卢小闲,同样一句话不说。
良久,卢小闲突然笑出声来,他对魏闲云道“本来我是要在他身上投资获利的,谁知他也在打我的主意,真是有趣的很!”
“这很正常!”
“先生,我该怎么做?”卢小闲向魏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