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箭的角弓平端胸前,目光中杀机顿现,瞬间便将角弓拉的满圆,雕翎羽箭齐齐射出。
为了减少杀伤,比试前雕翎羽箭都被卸掉箭头,饶是这样,三名骑兵也被箭杆巨大的力量撞下马去。
王海宾动作也不慢,箭支射出后,又有两名骑兵被射落马下。
赵朗与王海宾的此举,似乎提醒了紧紧追击骑兵,他们也可以射箭。
骑兵纷纷从马跨上拿起角弓,刚才表演时还百发百中的骑兵,此刻像换了一拨人一般,竟然无一人射中目标,就算有个别箭支射准了,也被二人轻易闪过。
在赵朗与王海宾箭无虚发的雕翎羽箭打击下,骑兵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躲闪或者防御,像活靶子般一个个栽下马背。
让人感到可笑的是,甚至还有几人根本沒被射中,内心的恐惧将他们推下了马背,空留沒有受伤的战马继续向前奔驰。
面对越來越多的无主战马,赵朗将角弓往马鞍上一挂,沉声喝道“操兵器!”
赵朗极其简单的命令,得到王海宾极为默契的配合,两人催动胯下坐骑,突然分散开来。
他们俩的突然分开,让后边的骑兵有了小小的犹豫。
仅仅片刻之后,赵朗与王海宾又一次汇合了,他们每人手中都多了一柄马槊。
原来,赵朗与王海宾的分开,只是为了方便去捡地上的马槊。
不用下马而捡拾兵器,对旋风旅的人来说,就像不脱裤子放屁一样简单。
当然,为了安全,所有的马槊也是被取下了最具有杀伤力的槊头。
“反冲锋!”赵朗再次下达了命令。
两人勒转马头,迎着那些骑兵冲了过去。手中有了马槊的赵朗与王海宾,就如同打扫垃圾一般,将面前的骑兵纷纷扫落下马。
终于,校场中,只剩下赵朗与王海宾还在马上。
双方之间的较量结束了!
二人大败五十骑,卢小闲瞅着场中犹如天神一般的赵朗,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很谦和的一个人,骑马持马槊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
绛州折冲府中军大帐,王海宾备下了丰盛的酒席,与卢小闲、赵朗盘腿坐在案前。
“今儿真痛快!大哥雄风不减当年!”王海宾举起了酒碗,“大哥,我敬你一杯!”
“的确痛快!”赵朗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完全没有刚才凶神恶煞般的模样,“来!我们干!”
“大哥,我问你一句话!”王海宾放下了酒碗,瞅着赵朗。
“海宾,你说!”赵朗沉稳道。
“你辞去军职,到曲城为丛帅的母亲尽孝,是真的么?”
赵朗点点头“这是我的责任,必须做到,不然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
“我知道大哥是重情重义的汉子!”王海宾又问道,“我调防来绛州折冲府,想必大哥也听说了?”
“我听说了!”赵朗点头道。
“大哥,那我再问你!”王海宾突然怒吼道,“既然知道我来了,为何不来找我!”
“我……”赵朗一直不知该怎么作答。
“我记得你曾说过,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能在一起吃苦,能一起快乐;能一起上战场,能陪自己一起挑战死亡;能在你受伤的时候冒死救你,就算抢回的是具尸体;能在死人堆里把你背出来,能把你的骨灰带回家乡。你还说过,在战场上做过一天兄弟,那就是一辈子的兄弟!”王海宾红着眼睛,“可是,这么久不来找我,还当我是兄弟吗!”
“我怎么会不当你是兄弟?整个旋风旅二百三十一个兄弟,那一场大战下来,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你是我唯一的兄弟!”说到这里,赵朗黯然到“我没来找你,是……”
卢小闲接过了赵朗的话“赵大哥没来找你是他不对,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