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宾不愧是酒中高手,虽然舌头大了,但数却没算错。
卢小闲点点头。
当王海宾把最后一滴喝完的时候,终于钻到了桌下。
……
卢小闲在绛州紧锣密鼓布置的时候,曲城也是暗流涌动。
通过高文峰牵线,沙贵与青龙寨的二头领韦耀辉见了面,二人达成默契沙贵给青龙寨押运税银的路线,并伺机配合青龙寨将八千两税银劫走。
八千两税银二一添作五,双方各拿一半。
“大哥,干吧,这一票稳打稳的!”韦耀辉看向了周纯。
吴辟邪有些担忧道“二哥,这万一是圈套……”
“我看不像!”周纯思忖道,“昨日我也收到线报,对方的押银路线图,与沙贵的完全一样!”
“还有人消息?”吴辟邪惊奇道,“大哥,你说的这人可靠吗?”
“应该是可靠的,他是县衙的一名捕快,去年就是他的消息,我们才成功的劫了银子!这次还是他的消息!”
……
沙贵又一次带着一群捕快,将运银子的路线细细堪察了一遍。
回衙门的路上,沙贵见不远处有间小客栈,便下马去讨水喝。
客栈里是一对老夫妻,沙贵见二人都已是白发苍苍,便顺口问道“你们偌大年纪,怎么还不回家养老?是儿孙不孝顺,还是家中日子过不下去?”
老汉咧着没几颗牙的嘴笑道“家中儿孙倒也孝顺,只是我们要不开店,往来的客官要打个尖喝个水什么的,就不方便了。”
沙贵若有所思点点头,突然动了恻隐之心,对老夫妻道“二位,我是县衙的捕头,实不相瞒,近日将有一批官银途经此地,我查得一伙盗贼很可能要打它的主意,所以,你们还是暂时回家避一避,以免受到连累。”
老汉有些不屑“我们行将就木,强盗害我们有何益处?”
老妇人抱怨道“捕头大人是为我们好,怎可不听他的劝。”又对沙贵道“我们这就收拾东西关门回家。”
回到衙门,沙贵觉得心神不宁,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天。
傍晚时分,沙贵回到家中,早有客人在等他了。
沙贵将客人引至自己的卧房,一个精壮汉子见到他,拱手道“吴虎见过沙捕头。”
沙贵点头道“闲话少说,你过来看看。”
沙贵将自己画的草图铺在桌上,用手指点着几处地方道“这些地方我都安排了暗哨,你们尽量避开。此地离曲城有三十里地,离绛州有五十余里。这里有间客栈,这两天会正好没人,我想,当运银车队路过这里时。必会在此打尖稍作休息,到时……”
“我明白了。”吴虎点点头,哈哈笑道“沙捕头,没想到论起心计来,我们这些真正的强盗都不如你呀!”
沙贵面皮抖动,喝道“放肆!”
吴虎全然不惧“行了,收起你的官威,你我不过是一丘之貉。”
说罢,吴虎大摇大摆走了。
吴虎走后,沙贵瘫在椅子上,半也动弹不得。
捕快的职责是捕盗,沙贵作为捕快的头,却与盗贼勾结在一起抢劫税银,这让他的心中百味陈杂。
卢小闲刚回到吴家的独院,海叔便带来了吴辟邪的消息。
卢小闲听罢之后,对海叔道“海叔,麻烦您去将赵朗请来!”
赵朗来了之后,卢小闲将刚刚得到的消息详细说了一遍。
“周纯所说那名通风报信的捕快,除了管毅不可能再有别人了。”赵朗叹了口气,“说起来,管毅以前还算脚踏实地,没想到现在竟变得如此利欲熏心。”
卢小闲阴沉着脸道“去年他黑了您,让您蒙冤至今。这一次,他又想一箭双雕,既除去沙贵,又把我给灭了。哼哼!”
赵朗劝道“卢公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