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袁飞大声呵斥道“都给我住嘴,县尉大人在这里,哪有你们插嘴的份儿?”
满屋的人立刻噤若寒蝉。
卢小闲命闲杂人退下,让仵作开始仔细勘察。
袁飞在一旁唉声叹气“袁氏一族,自古温良恭俭让,如果最后证实两人确系通奸,唉,袁姓人的脸面就给丢尽了,我这个族长也没脸面再干下去了。”
勘察完毕,卢小闲对袁飞道“看来我真要在这里长住了。你忙去吧,我先回祠堂吃饭。”
袁飞点点头。
有人过来向袁飞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处理袁刘氏和袁二的后事。
袁飞怒气冲冲地说“等县尉大人查清再说,如果这对狗男女真是通奸,就扔到乱葬岗上喂野狗!”
卢小闲一边吃早饭,一边研究袁刘氏的手帕,上面的绣的花真是好看。他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破绽。
吃完饭,卢小闲继续让人在村里转悠,这回他让手下探察的重点是各家各户的酒坛子。
中午,袁飞又在家中设宴招待卢小闲,卢小闲再次钩起手指将剩余的四只酒坛子像敲编卢似的敲了一遍。
在袁飞家吃完饭,卢小闲径直回了宗祠,又捧起手帕端详。
他一边看一边拿起茶杯,谁知没有拿稳,一不小心溅到手帕上,一个小水珠正落到花蕾上。
透过水珠,卢小闲忽然发现原来花蕾上竟绣着细小的字。
看罢,卢小闲赶紧将吉温叫过来,哈哈大笑道“吉大哥,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吉温不解,卢小闲附耳给他说了几句。
卢小闲又喊来海叔与牛全,对他们二人吩咐“今天下午你们两好好休息,晚上去做一件事。”
一下午,三个人躲在宗祠偏房里休息。
天黑了,三人点灯说话,很悠闲的样子。
夜幕下的槐树村阴森恐怖,外面连个人毛也没有,大人小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短短几天工夫,一下吊死两个人,能不让人害怕吗?
夜半三更,整个村子更是静得吓人。
突然,两个蒙面人越过高墙,闪进袁飞家的院中,轻轻拨开门闩,蹑手蹑脚地来到袁飞的床头。
床头有一只箱子,箱子上有一把锁,其中一人碰了碰箱锁。
袁飞被惊醒,他呼地蹿起来,跳下床。
两个蒙面人抡起手中木棒,一个奔袁飞的头劈去,一个照他的脚扫去。
袁飞顺手提起一只木凳,高接低挡,化险为夷,两个蒙面人无心恋战,收起木棒夺门而逃,袁飞提凳追赶。
蒙面人翻墙而过,袁飞毫不含糊,也一越而过。
袁飞脚刚一落地,就被两个蒙面人按倒,捆住了手脚,架着他进了宗祠偏房。
偏房里点着灯,卢小闲笑眯眯坐在炕沿上。
两个蒙面人将袁飞推至卢小闲面前,将蒙面揭去。
袁飞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两人正是海叔与牛全。
卢小闲不紧不慢道“袁族长,明天我就要离开贵村回县衙了,不过我要把你一起带回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袁飞努力镇定了一下情绪“县尉大人,您说的我不明白,但有一点我明白,你教唆随从夜闯民宅,无辜捆绑良民百姓,这样做是犯法的,我要到县令大人那里告你去。”
卢小闲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那我就从头给你说说,听完我的话,恐怕你就该浑身筛糠了!”
卢小闲从怀里掏出袁刘氏的绝命诗,将其展开“这首绝命诗是伪造的,并非出自袁刘氏之手。这上面的字是用松烟制成的香墨书写的,有一股浓浓的芳香味,而袁刘氏遗留在桌子上的墨是普通的墨,没有香味。我让人把槐树村有文房四宝的人家都嗅了一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