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此推断两人生前可能为年轻人,二十多岁,系普通人家出身。
细心的宋璟还发现其中一个死者的右手食指上有墨痕。
他据此推断,该死者生前可能为书生,长年舞文弄墨,是以在右手食指上留下墨迹。
不过,除了这些,他们从死者身上再也提取不出任何有效信息。
死者是谁?
他们为何要遭此毒手?
是谁如此残忍恶毒地杀死了他们?
难道是仇杀吗?
这些问题,就像一团团乱麻,时刻缠绕在宋璟心头,让他思绪纷繁,茶饭不思。
此时,宋璟想起了那名白衣公子,命衙役将二人带上大堂。
“你们还不说明身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宋璟沉声喝道。
白衣公子叹了口气道“县令大人若真想知道也不是不可,我只能悄悄告诉你!”
宋璟虽然诧异,但也没有反对。
白衣公子走到宋璟跟前,附耳轻吐了几个字。宋璟听罢,脸上忽然变了颜色……
……
蓝田县衙的内宅,宋璟向白衣公子施礼道“不知卢大人驾临,多有得罪,万望见谅。”
卢小闲笑道“宋县令做的并没有错,只不过在下有要务在身,不能公开身份,这才引起了误会。”
“卢大人的所作所为,下官多有耳闻,钦佩的很呀!” 宋璟由衷道。
卢小闲岔开话题道“宋县令赴任蓝田县几年了?”
“还不到一年!”
“以前在哪里?”
“在鄞县做县令!”
“鄞县?鄞县是中县,蓝田县可是大县!宋县令是如何从鄞县到蓝田县的?”
宋璟苦笑道“我这也是因祸得福!”
卢小闲似乎对宋璟很感兴趣“宋县令能不能说来听听?”
“若卢大人愿意听,有何不可?那是前年的事情了……”
……
前年,杭州一带阴雨绵绵,到了八九月份收割庄稼的季节,田地里颗粒无收。
米价一天一个价,到了十月,米价已从原来的每石四百文猛涨到每石一千五百文了。
为了阻止米价节节上涨,朝廷连连下发官文,要求每石米的价格控制在五百文左右,违者就地斩首示众。
杭州刺史王向高为了落实朝廷政策,限制杭州下属各县市面上的米粮涨价,特派几名心腹到各县巡查。
心腹们先后回来禀报说“大人,惨不忍睹啊,街头到处都是饿死的灾民,请您快想办法啊,快向朝廷求援吧……”
自从规定大米不准涨价后,杭州的米商都不愿意把米拿出来卖,导致市面上无米可供,饥民纷纷外迁,杭州街头到处是饿殍。
王向高已向朝廷求援三次,可朝廷来信说陕甘一带连年大旱,朝廷国库空虚,无力顾及江南一带的灾情,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王向高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时他派往鄞县的心腹也回来了。
这个心腹一回来就跪倒在地,大呼道“大人,鄞县出大事了。”
在王向高的催促下,这名心腹从腰间掏出一张盖着鄞县印鉴的告示,说鄞县县令宋璟违抗圣旨,不但置朝廷每石米五百文之规定于不顾,而且还公开发布告示允许大米涨价,鄞县的大米每石已涨到三千文了。
作为县令,宋璟不仅不抑制米价上涨,而且还推波助澜,致使米价涨了六倍,这是杀头之罪啊。
王向高看完告示后,惊讶不已。
他心想,这宋璟肚子里有些墨水,在江南有些名望,竟敢无视朝廷圣命,得找他算账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向高就带着师爷和一帮心腹,兴师动众地来到鄞县。
宋璟早已领着手下在城门口等候他了。
王向高一见